第四十六章 十年大较
这一场伤得相当的重，卫子风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起来，又过了一个多月才敢完全活动自如。多亏达生的照顾，没搞出什么囧事。
认真说，掌门人也是照顾了他的。在白玉观养伤期间，没有人跟他啰嗦为难，更没有人敢来打他，日子过得非常平静。
而此时已经是年底，腊月二十都过了，大年又已在望。天华派为了激励门人弟子勤加修炼，五年一小试，十年一大试，分入门、中级、高级三大类别，从中评选精英弟子加以褒奖，奖励是颇为丰厚的。而这一年，恰好轮到十年大试。众弟子都在勤学苦练，几乎人人都想挣一份奖励。
这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卫子风已经成功地练熟了逍遥子传下来的的“逍遥心法”。这门心法不像太虚紫气那样有十层境界，就只是一些运气法门，更像是一门道法。它和太虚紫气相反而行，将灵力真气散入大周天经脉，而太虚紫气则要导引天地灵气进入体内结丹，卫子风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逍遥子是详细解释过的，灵力虽然散入经脉之中，但并不是失去，人仍然是拥有这样的灵力的，而且身手只有更加灵活，更容易使用灵力。
换句话说，逍遥心法和太虚紫气并没有冲突，相反，太虚紫气仍然是“体”，逍遥心法只是“用”。体用双修，相得益彰。逍遥子写在后面的关于太虚紫气的修炼心得，仍然是极为有用的。卫子风越看越是欢喜，不少练功难题都得到了详细的解答。
当然，逍遥子并没忘记在手札的最后谆谆告诫：“吸取他人灵力为正道所不齿，因此决不可轻易施展，更不能吸取正道中人的灵力，但吸取邪魔外道是没问题的。恶人没了灵力或者修为降低，作恶不得，而你获得了他的灵力修为，可以更有作为。此消彼长，善莫大焉，唯固执者拘泥小节，不足与语是也。”
这些话真是说到了卫子风的心坎里去，他本来就没什么严谨的正邪观念嘛。好人更厉害，坏人更弱小，这不是好事吗？管他是用什么手法？
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再一次遭到那些人的袭击，那就一手抓住一个，吸干他们的灵力，看他们还能嚣张起来不？
秦若峰和李小维又来看望过卫子风几次。他们两个也在勤学苦练，颇有进境。李小维开玩笑说，若是在擂台上碰到秦若峰，他宁可认输。第五层和第四层虽然说起来都是中级弟子，但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们估计是认为卫子风这段时间耽搁了修炼，进境恐怕是也被耽搁下了，因此都不问他修炼的事情。卫子风也不提自己暗中修炼了另外一门心法的事情，只是微笑不语。
躺在病床上闲暇是很多的。他总是不免想起柳叶眉。那个文秀的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年底的大比武会试，能见到她吗？
虽然人家喜欢的是李师兄，但……李云飞那个德行，怎么能配得上她？
他有时也会想起师父来。都快过年了，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
这天是腊月廿四。卫子风照旧一大早就起来打坐练气，收功时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走过，间杂着说话的声音。他好奇地开门出去一看，见到凌绝峰的一众弟子都在向外走着，议论纷纷。
他拉住一人询问。那人答道：“小师叔，你不知道吗？今天抽签啊！”
卫子风一愣：“抽签？”
那人道：“是啊！抽签决定比武顺序啊！你怎么不知道吗？快去抽签啦！”
卫子风摇了摇头。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也摇了摇头走了。
卫子风想了半天才隐约想到，这恐怕是故意不让他参与的。他们都担心，万一打着打着，咕咕见到主人挨打，突然飞出去喷火怎么办？这些修为还低的弟子，谁能抵御得住灵兽的三昧真火？
他想明白了这点之后，苦笑几声。算了，不能参加就不参加，就去看看热闹好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柳叶眉呢！
他随着人群走到太极广场，一看广场上已经是人潮汹涌外加人声鼎沸。一千多人挤在一起还是不算少的。他踮高了脚尖去看，眼睛尽往人家女弟子那边钻，一时却也找不到柳叶眉在哪里。
会不会她也因为特殊情况没有参与？
咕咕倒是兴高采烈，一点也不怕人多，站在卫子风的肩膀上，挺着小胸脯东瞧瞧西望望，也不知道在用目光搜寻着什么。见到这一幕的弟子大多脸上都露出艳羡之色，当然也不免有人唉声叹气。他妹的，这灵兽怎么就跟了这样一个主呢！这样一个主怎么还没被打怕下山呢？害老子当初输了不少银子！那都是血汗钱啊！
卫子风正张望着，眼睛突然被人捂住。这天很冷，这人的手却带着暖意，也不粗糙扎人。他一下猜到了：“小秦！”除了秦若峰，会跟他捂眼睛玩“猜猜我是谁”的还有谁？李小维为人憨厚，不玩这游戏不说，手掌还很粗糙。
秦若峰放开他的眼睛，卫子风转过身来，果然见到秦若峰和李小维站在一起，都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五年来，人的个子都长高了，不过还是李小维最高，秦若峰比他矮了半个头，和卫子风的个头差不多。
咕咕见到他们，也亲热地飞过去，落到秦若峰肩膀上。秦若峰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打开来，掂了一条肉干喂给咕咕，问道：“你也抽好签了？我们正想去找你看看你和谁比试呢。”
卫子风苦笑道：“没，我没抽签。好像就不让我参加比试。”
秦若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担心一旦有人赢过你，咕咕就飞出去喷火伤人。”
卫子风道：“是啊！我也这么想，不过我想了好大一会才明白，不像你一下子就想到了。”
秦若峰笑道：“这有什么难明白的。不准你参加自然是因为你太特别，这个特别又特别在哪里呢？特别在你多了一个灵兽作为帮手，而且是个会喷火的。他们招架不住啊！小师叔，你人不笨，只是见识还不够，所以我要等你一起下山历练，寻找仙剑材质，别让人把你给卖了。”
李小维忿忿不平地嚷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多了一个灵兽就不能参加了？灵兽是一个人的机缘，难道多了一个灵兽就不能算人了？”
秦若峰笑道：“若是对敌之时当然不会这么蠢的，只要能弄死敌人那都是可以的。照我看，小师叔这次不能参加也无所谓，反正以我们的修为也不可能名列前茅，还不是垫底的？但我相信到了下一次大比武的时候，小师叔一定能击败很多人了。”
卫子风笑道：“多谢吉言，希望将来会是这样子吧。”
他问了两人抽的签，原来两人在同一座擂台，只不过不是对手，或者说暂时不是对手。天华派的大比武分为入门、中级、高级三大类别，第四和第五层的属于中级，两人都属于中级。
秦若峰问道：“小师叔，刚才看你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不会是寻找我们吧！”
卫子风脸上一红：“是想找你们，就是还没找到你们在哪里。”
秦若峰微笑道：“小师叔，你脸红了，说明你在撒谎。你刚才的眼光尽往人家师姐师妹那边钻，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都是女的吗？小师叔，你一直没见过几个女的，今天一下看见这么多，想大饱一下眼福，那也不是什么错啊！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卫子风的脸更红了。李小维却奇道：“小秦，什么是屎运？狗屎运吗？”
秦若峰哑然失笑，说道：“不是！你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这是《诗经》里的句子。不说这个了，我们谈点有意思的。你们知道这次十年一次的大比武，最大的看点都有谁吗？”
李小维道：“我听师兄弟们谈论，说大比武基本都是看高级弟子的，我们这些中低级弟子修为低招数少，打起来没什么好看的。听他们说，这还影响到将来他们在门派中的地位，长老、首座甚至掌门，都跟这些大比武的表现有关系的。”
秦若峰笑道：“当然啊！可以说这就是一种选拔，而且通过大比武，还可以让这些杰出精英弟子们在一众同门面前大展风采，免得到时想要推举首座掌门都不知道这是哪位。像我们老君峰的了然道长、你们丹炉峰的任璧华、望月峰的岳小琪、凌绝峰的五方道长、观棋峰的李云飞，这些都是大热门，简直就是炙手可热。”
卫子风听到李云飞的名字，心下突然一跳：“李云飞也是热门人物？”
秦若峰道：“是啊！你应该见过他的。这个李云飞，据说天资极其聪颖，年纪轻轻就已经练到了太虚紫气第七层，而且第八层也不会很远了，堪称年轻一辈中的绝顶高手，人望极高。这样的成就，即使是你的师父逍遥师叔祖都没达到。”
卫子风心下发苦，摇头道：“人家聪明是人家的事，我们也不用眼红。”
秦若峰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据说李云飞长得非常的英俊潇洒，做事得体，不知多少年轻女弟子芳心暗许。只是听说李云飞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专心修炼，无论谁暗送秋波都不动声色，也不撩拨，只当没这回事，所以人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卫子风心下更是发苦，一直涌到嘴里来：“这么心静如水，怎么不干脆出家做道士算了？”
秦若峰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也许是他家就一根独苗，出家的话不就断后了？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天资聪颖的一个人，最后还是会因为不是道家而不能修炼最精深的仙法道术，最多也就是做个首座了。”
李小维插嘴道：“说起来很奇怪，怎么大比武都是年轻一辈的呢？我们的师父那一辈怎么不参与的？这样子怎么决定下一代首座掌门？”
秦若峰笑道：“你忘记了，这是十年一次的大比武，当然是年轻一辈的来比武，上一代已经比过了。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奥妙，谁的弟子在这种十年一届的大比武中大出风头，也是有可能当选下一代首座的！”
卫子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原来说到底，竟然是看谁的徒弟更厉害啊！这是一个拼徒弟的时候啊！”
秦若峰嘿嘿一笑，突然凑到卫子风耳边小声说道：“小师叔，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满肚子都是酸水苦水。是不是你看上了哪个师姐师妹……哦，是哪个年轻姑娘，结果人家满心里只有李云飞？”
认真说，掌门人也是照顾了他的。在白玉观养伤期间，没有人跟他啰嗦为难，更没有人敢来打他，日子过得非常平静。
而此时已经是年底，腊月二十都过了，大年又已在望。天华派为了激励门人弟子勤加修炼，五年一小试，十年一大试，分入门、中级、高级三大类别，从中评选精英弟子加以褒奖，奖励是颇为丰厚的。而这一年，恰好轮到十年大试。众弟子都在勤学苦练，几乎人人都想挣一份奖励。
这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卫子风已经成功地练熟了逍遥子传下来的的“逍遥心法”。这门心法不像太虚紫气那样有十层境界，就只是一些运气法门，更像是一门道法。它和太虚紫气相反而行，将灵力真气散入大周天经脉，而太虚紫气则要导引天地灵气进入体内结丹，卫子风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逍遥子是详细解释过的，灵力虽然散入经脉之中，但并不是失去，人仍然是拥有这样的灵力的，而且身手只有更加灵活，更容易使用灵力。
换句话说，逍遥心法和太虚紫气并没有冲突，相反，太虚紫气仍然是“体”，逍遥心法只是“用”。体用双修，相得益彰。逍遥子写在后面的关于太虚紫气的修炼心得，仍然是极为有用的。卫子风越看越是欢喜，不少练功难题都得到了详细的解答。
当然，逍遥子并没忘记在手札的最后谆谆告诫：“吸取他人灵力为正道所不齿，因此决不可轻易施展，更不能吸取正道中人的灵力，但吸取邪魔外道是没问题的。恶人没了灵力或者修为降低，作恶不得，而你获得了他的灵力修为，可以更有作为。此消彼长，善莫大焉，唯固执者拘泥小节，不足与语是也。”
这些话真是说到了卫子风的心坎里去，他本来就没什么严谨的正邪观念嘛。好人更厉害，坏人更弱小，这不是好事吗？管他是用什么手法？
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再一次遭到那些人的袭击，那就一手抓住一个，吸干他们的灵力，看他们还能嚣张起来不？
秦若峰和李小维又来看望过卫子风几次。他们两个也在勤学苦练，颇有进境。李小维开玩笑说，若是在擂台上碰到秦若峰，他宁可认输。第五层和第四层虽然说起来都是中级弟子，但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们估计是认为卫子风这段时间耽搁了修炼，进境恐怕是也被耽搁下了，因此都不问他修炼的事情。卫子风也不提自己暗中修炼了另外一门心法的事情，只是微笑不语。
躺在病床上闲暇是很多的。他总是不免想起柳叶眉。那个文秀的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年底的大比武会试，能见到她吗？
虽然人家喜欢的是李师兄，但……李云飞那个德行，怎么能配得上她？
他有时也会想起师父来。都快过年了，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
这天是腊月廿四。卫子风照旧一大早就起来打坐练气，收功时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走过，间杂着说话的声音。他好奇地开门出去一看，见到凌绝峰的一众弟子都在向外走着，议论纷纷。
他拉住一人询问。那人答道：“小师叔，你不知道吗？今天抽签啊！”
卫子风一愣：“抽签？”
那人道：“是啊！抽签决定比武顺序啊！你怎么不知道吗？快去抽签啦！”
卫子风摇了摇头。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也摇了摇头走了。
卫子风想了半天才隐约想到，这恐怕是故意不让他参与的。他们都担心，万一打着打着，咕咕见到主人挨打，突然飞出去喷火怎么办？这些修为还低的弟子，谁能抵御得住灵兽的三昧真火？
他想明白了这点之后，苦笑几声。算了，不能参加就不参加，就去看看热闹好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柳叶眉呢！
他随着人群走到太极广场，一看广场上已经是人潮汹涌外加人声鼎沸。一千多人挤在一起还是不算少的。他踮高了脚尖去看，眼睛尽往人家女弟子那边钻，一时却也找不到柳叶眉在哪里。
会不会她也因为特殊情况没有参与？
咕咕倒是兴高采烈，一点也不怕人多，站在卫子风的肩膀上，挺着小胸脯东瞧瞧西望望，也不知道在用目光搜寻着什么。见到这一幕的弟子大多脸上都露出艳羡之色，当然也不免有人唉声叹气。他妹的，这灵兽怎么就跟了这样一个主呢！这样一个主怎么还没被打怕下山呢？害老子当初输了不少银子！那都是血汗钱啊！
卫子风正张望着，眼睛突然被人捂住。这天很冷，这人的手却带着暖意，也不粗糙扎人。他一下猜到了：“小秦！”除了秦若峰，会跟他捂眼睛玩“猜猜我是谁”的还有谁？李小维为人憨厚，不玩这游戏不说，手掌还很粗糙。
秦若峰放开他的眼睛，卫子风转过身来，果然见到秦若峰和李小维站在一起，都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五年来，人的个子都长高了，不过还是李小维最高，秦若峰比他矮了半个头，和卫子风的个头差不多。
咕咕见到他们，也亲热地飞过去，落到秦若峰肩膀上。秦若峰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打开来，掂了一条肉干喂给咕咕，问道：“你也抽好签了？我们正想去找你看看你和谁比试呢。”
卫子风苦笑道：“没，我没抽签。好像就不让我参加比试。”
秦若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担心一旦有人赢过你，咕咕就飞出去喷火伤人。”
卫子风道：“是啊！我也这么想，不过我想了好大一会才明白，不像你一下子就想到了。”
秦若峰笑道：“这有什么难明白的。不准你参加自然是因为你太特别，这个特别又特别在哪里呢？特别在你多了一个灵兽作为帮手，而且是个会喷火的。他们招架不住啊！小师叔，你人不笨，只是见识还不够，所以我要等你一起下山历练，寻找仙剑材质，别让人把你给卖了。”
李小维忿忿不平地嚷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多了一个灵兽就不能参加了？灵兽是一个人的机缘，难道多了一个灵兽就不能算人了？”
秦若峰笑道：“若是对敌之时当然不会这么蠢的，只要能弄死敌人那都是可以的。照我看，小师叔这次不能参加也无所谓，反正以我们的修为也不可能名列前茅，还不是垫底的？但我相信到了下一次大比武的时候，小师叔一定能击败很多人了。”
卫子风笑道：“多谢吉言，希望将来会是这样子吧。”
他问了两人抽的签，原来两人在同一座擂台，只不过不是对手，或者说暂时不是对手。天华派的大比武分为入门、中级、高级三大类别，第四和第五层的属于中级，两人都属于中级。
秦若峰问道：“小师叔，刚才看你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不会是寻找我们吧！”
卫子风脸上一红：“是想找你们，就是还没找到你们在哪里。”
秦若峰微笑道：“小师叔，你脸红了，说明你在撒谎。你刚才的眼光尽往人家师姐师妹那边钻，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都是女的吗？小师叔，你一直没见过几个女的，今天一下看见这么多，想大饱一下眼福，那也不是什么错啊！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卫子风的脸更红了。李小维却奇道：“小秦，什么是屎运？狗屎运吗？”
秦若峰哑然失笑，说道：“不是！你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这是《诗经》里的句子。不说这个了，我们谈点有意思的。你们知道这次十年一次的大比武，最大的看点都有谁吗？”
李小维道：“我听师兄弟们谈论，说大比武基本都是看高级弟子的，我们这些中低级弟子修为低招数少，打起来没什么好看的。听他们说，这还影响到将来他们在门派中的地位，长老、首座甚至掌门，都跟这些大比武的表现有关系的。”
秦若峰笑道：“当然啊！可以说这就是一种选拔，而且通过大比武，还可以让这些杰出精英弟子们在一众同门面前大展风采，免得到时想要推举首座掌门都不知道这是哪位。像我们老君峰的了然道长、你们丹炉峰的任璧华、望月峰的岳小琪、凌绝峰的五方道长、观棋峰的李云飞，这些都是大热门，简直就是炙手可热。”
卫子风听到李云飞的名字，心下突然一跳：“李云飞也是热门人物？”
秦若峰道：“是啊！你应该见过他的。这个李云飞，据说天资极其聪颖，年纪轻轻就已经练到了太虚紫气第七层，而且第八层也不会很远了，堪称年轻一辈中的绝顶高手，人望极高。这样的成就，即使是你的师父逍遥师叔祖都没达到。”
卫子风心下发苦，摇头道：“人家聪明是人家的事，我们也不用眼红。”
秦若峰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据说李云飞长得非常的英俊潇洒，做事得体，不知多少年轻女弟子芳心暗许。只是听说李云飞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专心修炼，无论谁暗送秋波都不动声色，也不撩拨，只当没这回事，所以人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卫子风心下更是发苦，一直涌到嘴里来：“这么心静如水，怎么不干脆出家做道士算了？”
秦若峰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也许是他家就一根独苗，出家的话不就断后了？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天资聪颖的一个人，最后还是会因为不是道家而不能修炼最精深的仙法道术，最多也就是做个首座了。”
李小维插嘴道：“说起来很奇怪，怎么大比武都是年轻一辈的呢？我们的师父那一辈怎么不参与的？这样子怎么决定下一代首座掌门？”
秦若峰笑道：“你忘记了，这是十年一次的大比武，当然是年轻一辈的来比武，上一代已经比过了。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奥妙，谁的弟子在这种十年一届的大比武中大出风头，也是有可能当选下一代首座的！”
卫子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原来说到底，竟然是看谁的徒弟更厉害啊！这是一个拼徒弟的时候啊！”
秦若峰嘿嘿一笑，突然凑到卫子风耳边小声说道：“小师叔，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满肚子都是酸水苦水。是不是你看上了哪个师姐师妹……哦，是哪个年轻姑娘，结果人家满心里只有李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