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钧一发
哇呀呀一阵大叫声中，十几个少年全都举着手里的家伙冲了过来。他们本来就在包围着三人，现在四面八方同时冲过来，将包围的圆圈缩小，铲子木剑什么的胡乱朝三人招呼，来势颇为凶猛。
卫子风紧张地看着对面朝自己冲来的三个人，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铲子向前戳出，意图阻挡。对面三个人毕竟锻体时间比他久，力气也比他大，当下一人将手里的铲子格开卫子风的铲子，另外两人则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铲子有刃那一头劈过来，风声呼呼，甚是惊人。
卫子风见势不妙，赶紧横持铲柄向上格挡。当当两声，那两人的铲子都劈在卫子风的铲柄上。他们两人力气大多了，卫子风只觉虎口一阵发麻，大拇指疼痛无比，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之前用铲子格开他的那个少年则趁机收回铲子，倒转铲柄，用木柄在他肚子上猛击一记。卫子风又啊的叫了一声，只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天旋地转的痛。这些人特么的根本就是打算往死里打啊！卫子风一下子经受不住，下意识地弯下腰，撒手丢了铲子去捂肚子。那三人却毫无收手的意思，见他弓腰曲背，便用铲柄去砸他的背部，咚咚作响，边打还边叫：“小子，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天下！师叔怎么了？照打！”
秦若峰和李小维都看到了卫子风的惨状，但却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各自都面对着四五个人，挣扎了一阵之后，全都被打倒在地上。那些少年放肆地笑着，用铲柄一下一下地砸打着他们的背部，恶狠狠的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我们想打谁就打谁，不服就自己滚下天华山！”
他们虽然是打得相当狠，却没多少人围观，毕竟都见惯不怪了。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来上一次，没人能出得了头，也没人能反抗得了。再说他们自己也被打，被打的时候谁又帮他们出头来着？现在见到这伙人又在打人，估计他们心里其实多少还会有些后怕。
那个看管锻体场的俗家弟子也已经起床了，正端着一碗鸡蛋汤坐在屋檐下火塘边的一张高椅上，悠哉乐哉地慢慢吹着热气，小口小口地喝着。他不是没看到打架的情形，而是熟视无睹了。
卫子风又被砸了十几下，背上都已经痛到麻木了，估计都肿起来了。他愤怒地叫喊着，但无济于事，脸上反而挨了十几记耳光，脸都肿了起来，双眼看出去已经是不太清楚。
那个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的领头少年才喝道：“够了！别打得太惨了，到时不太好看。先把那两个拉起来，但这个小师叔嘛，继续按着他！”
众少年依言丢下铲子，将鼻青脸肿的秦若峰和李小维拉起来，但还反押着双手。两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放开小师叔！”
那少年冷笑道：“呵呵，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怎么样？啧啧啧，真是好深厚的友情，我的胯下巨物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啊，既然都已经热泪盈眶了，那就让他的泪水来得更猛烈一些吧！”说着走到卫子风旁边，动手解腰带。
卫子风自己就是乡村出来的，知道这小子接下来想干什么，狠狠地瞪着他，目中如若喷出火来,嘶声叫道：“你敢在我身上撒尿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那少年呵呵笑道：“小师叔，你别担心，我不是在你身上撒尿，而是在你头上倾洒点热泪。”说着掏出某根杆状物，开动意念，倾洒出“满眶热泪”。
秦若峰和李小维看得目眦欲裂，齐声大叫道：“不要！”
卫子风被他的“热泪”洒在头上，只觉脑袋上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心中一股愤恨之火霎时熊熊燃烧。他尖着嗓子大叫一声，丹田里一股热气迅速上升，瞬间通达四肢八骸。
那领头少年和按着他的两个人出其不意，都吓了一跳，手上略松。 卫子风憋足全身力气猛然使劲一挣，一下竟然摆脱了两人的控制，爬起身来。那领头少年刚刚微微一愣，卫子风已然势若疯虎般一头将他撞倒在地，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磕。那领头少年大声呼痛，大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
几个少年一齐向卫子风扑来，用力将他拉开。卫子风使劲挣脱，挥手一拳将一名少年打得满脸鼻血。那少年捂着鼻子大叫着蹲下身去。卫子风此时已经被愤恨烧红了眼，每一下出手都极其凶猛，这少年虽然凶悍，鼻子上挨了重重一拳，却也是经受不起。
另外几人仍然继续扑来。卫子风毕竟没练过拳脚，躲避和格挡都不熟练，背上被擂鼓般又打了几拳。背上本来就已经被打肿了，这下拳头打上来，更是痛入心扉。他大叫一声，瞥眼见到地上丢着一把铲子，弯腰捡了起来，恶狠狠地回身便拍。当的一下，身后一个少年脸上直接挨了重重一拍，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嚎叫着捂脸蹲下身去。
另外几人一惊，都下意识地想回身去捡铲子再战。卫子风心知若是让他们捡起铲子，到时又是把自己按着打的境地。绝不能让他们捡起铲子来！
他大吼一声，大步冲上，挥起铲子，一铲子拍在一少年脑袋上。那少年也捂着脑袋躺下了。他铲子再挥，铲刃斜斜劈在另一少年的腰肋，那少年也妈呀一声大叫蹲下身去。其余几个还在附近的少年见他如此凶狠，连铲子都不敢捡了，撒腿就跑。
那领头少年见状，一边大骂着这些没义气的家伙，一边弯腰捡起铲子想要亲自上阵来战。卫子风红着双眼，倒拖着铲子冲上。领头少年挥舞铲子当头向他拍下，卫子风不管不顾，奋力一冲，赶在他的铲子拍下来之前冲到他面前，一下将他撞倒在地。
领头少年正要爬起身来，卫子风照着他的脸踹了一脚，高高举起铲子，照着他的脖子凶狠地铲了下去！
铲刃虽然不算锋利，但在卫子风的满心愤恨之下，力道何止大了数倍，这要是落下去，重的话领头少年身首分离，轻的话也是喉管破裂！
此时这番打斗过于不同寻常，惊动了不少入门弟子在旁围观。眼下见到形势如此发展，都要闹出人命了，这些少年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秦若峰和李小维又大叫道：“不要！”
卫子风才没有听见。他的眼里此刻只有眼前这个躺在地下的领头少年的脖子。出身乡村的他相当清楚，打架把人打趴了不算什么事，但在对手身上撒尿，则是极端的侮辱。这种侮辱，不能忍！
那领头少年躺在地上，眼看着铲刃就要铲到自己脖子上，竟然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浑然忘了躲闪，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来。
千钧，一发！
说时迟那时快，铲刃就要落到那领头少年脖子上的一瞬间，卫子风突觉衣领一紧，身子一轻，跟着那少年的脖子以及整个人都迅速变小，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小——他被人抓着衣领提了起来！跟着手上一轻，铲子已被人劈手夺去。
众人都哦了一声，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们都已经看到了，是那个看管锻体场的中级弟子眼看就要真的闹出人命了，终于出手，避免了一起凶杀事件。
那领头少年死里逃生，却浑身瘫软，竟然爬不起来。之前抓着秦若峰和李小维的几个少年丢开两人，奔过去将他扶起身来，狠狠地瞪了卫子风几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中级弟子将卫子风放下，扳转他的身子，挥手噼噼啪啪，左右开弓，扇了他四记耳光：“小兔崽子，多大的仇恨啊，你就那么想杀了他？”
卫子风一呆，随即大怒，合身扑上，死死抓住那中级弟子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那中级弟子啊的一声惨呼，拼命推开卫子风，厉声道：“小畜生，你疯了不成？老子刚救了你的小命！你要是真杀了那个小子，你也是个死！”
卫子风嘶声叫道：“所以我就应该让他们打，让他们在我头上撒尿？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手管过？现在老子出手反抗了，你就他妈的出来管了！告诉你，老子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宁可杀了他，然后死就死！死也不能让他侮辱！”虽然跟着逍遥子念了一些书，但他是在在乡村里长大的，耳濡目染，自小熟悉的骂人粗话，此刻不由自主地飚了出来。
那中级弟子一时哑口，随即道：“哼！这不是老子管得了的事！反正老子警告你，你打得过的话随便你打，只要不把人家打残打死，老子才懒得管！”说着甩了甩手，气哼哼地走了。
秦若峰和李小维奔了过来，扶住卫子风。秦若峰连声道：“小师叔，男儿胸有大志，有为之身，不值得为这样的一个小混混偿命！他打我们，我们打他也就是了，但真的没必要下杀手！他就是一个小混混而已，但我们不是小混混！你的目光要看远一点！”
卫子风紧张地看着对面朝自己冲来的三个人，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铲子向前戳出，意图阻挡。对面三个人毕竟锻体时间比他久，力气也比他大，当下一人将手里的铲子格开卫子风的铲子，另外两人则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铲子有刃那一头劈过来，风声呼呼，甚是惊人。
卫子风见势不妙，赶紧横持铲柄向上格挡。当当两声，那两人的铲子都劈在卫子风的铲柄上。他们两人力气大多了，卫子风只觉虎口一阵发麻，大拇指疼痛无比，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之前用铲子格开他的那个少年则趁机收回铲子，倒转铲柄，用木柄在他肚子上猛击一记。卫子风又啊的叫了一声，只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天旋地转的痛。这些人特么的根本就是打算往死里打啊！卫子风一下子经受不住，下意识地弯下腰，撒手丢了铲子去捂肚子。那三人却毫无收手的意思，见他弓腰曲背，便用铲柄去砸他的背部，咚咚作响，边打还边叫：“小子，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天下！师叔怎么了？照打！”
秦若峰和李小维都看到了卫子风的惨状，但却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各自都面对着四五个人，挣扎了一阵之后，全都被打倒在地上。那些少年放肆地笑着，用铲柄一下一下地砸打着他们的背部，恶狠狠的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我们想打谁就打谁，不服就自己滚下天华山！”
他们虽然是打得相当狠，却没多少人围观，毕竟都见惯不怪了。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来上一次，没人能出得了头，也没人能反抗得了。再说他们自己也被打，被打的时候谁又帮他们出头来着？现在见到这伙人又在打人，估计他们心里其实多少还会有些后怕。
那个看管锻体场的俗家弟子也已经起床了，正端着一碗鸡蛋汤坐在屋檐下火塘边的一张高椅上，悠哉乐哉地慢慢吹着热气，小口小口地喝着。他不是没看到打架的情形，而是熟视无睹了。
卫子风又被砸了十几下，背上都已经痛到麻木了，估计都肿起来了。他愤怒地叫喊着，但无济于事，脸上反而挨了十几记耳光，脸都肿了起来，双眼看出去已经是不太清楚。
那个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的领头少年才喝道：“够了！别打得太惨了，到时不太好看。先把那两个拉起来，但这个小师叔嘛，继续按着他！”
众少年依言丢下铲子，将鼻青脸肿的秦若峰和李小维拉起来，但还反押着双手。两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放开小师叔！”
那少年冷笑道：“呵呵，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怎么样？啧啧啧，真是好深厚的友情，我的胯下巨物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啊，既然都已经热泪盈眶了，那就让他的泪水来得更猛烈一些吧！”说着走到卫子风旁边，动手解腰带。
卫子风自己就是乡村出来的，知道这小子接下来想干什么，狠狠地瞪着他，目中如若喷出火来,嘶声叫道：“你敢在我身上撒尿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那少年呵呵笑道：“小师叔，你别担心，我不是在你身上撒尿，而是在你头上倾洒点热泪。”说着掏出某根杆状物，开动意念，倾洒出“满眶热泪”。
秦若峰和李小维看得目眦欲裂，齐声大叫道：“不要！”
卫子风被他的“热泪”洒在头上，只觉脑袋上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心中一股愤恨之火霎时熊熊燃烧。他尖着嗓子大叫一声，丹田里一股热气迅速上升，瞬间通达四肢八骸。
那领头少年和按着他的两个人出其不意，都吓了一跳，手上略松。 卫子风憋足全身力气猛然使劲一挣，一下竟然摆脱了两人的控制，爬起身来。那领头少年刚刚微微一愣，卫子风已然势若疯虎般一头将他撞倒在地，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磕。那领头少年大声呼痛，大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
几个少年一齐向卫子风扑来，用力将他拉开。卫子风使劲挣脱，挥手一拳将一名少年打得满脸鼻血。那少年捂着鼻子大叫着蹲下身去。卫子风此时已经被愤恨烧红了眼，每一下出手都极其凶猛，这少年虽然凶悍，鼻子上挨了重重一拳，却也是经受不起。
另外几人仍然继续扑来。卫子风毕竟没练过拳脚，躲避和格挡都不熟练，背上被擂鼓般又打了几拳。背上本来就已经被打肿了，这下拳头打上来，更是痛入心扉。他大叫一声，瞥眼见到地上丢着一把铲子，弯腰捡了起来，恶狠狠地回身便拍。当的一下，身后一个少年脸上直接挨了重重一拍，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嚎叫着捂脸蹲下身去。
另外几人一惊，都下意识地想回身去捡铲子再战。卫子风心知若是让他们捡起铲子，到时又是把自己按着打的境地。绝不能让他们捡起铲子来！
他大吼一声，大步冲上，挥起铲子，一铲子拍在一少年脑袋上。那少年也捂着脑袋躺下了。他铲子再挥，铲刃斜斜劈在另一少年的腰肋，那少年也妈呀一声大叫蹲下身去。其余几个还在附近的少年见他如此凶狠，连铲子都不敢捡了，撒腿就跑。
那领头少年见状，一边大骂着这些没义气的家伙，一边弯腰捡起铲子想要亲自上阵来战。卫子风红着双眼，倒拖着铲子冲上。领头少年挥舞铲子当头向他拍下，卫子风不管不顾，奋力一冲，赶在他的铲子拍下来之前冲到他面前，一下将他撞倒在地。
领头少年正要爬起身来，卫子风照着他的脸踹了一脚，高高举起铲子，照着他的脖子凶狠地铲了下去！
铲刃虽然不算锋利，但在卫子风的满心愤恨之下，力道何止大了数倍，这要是落下去，重的话领头少年身首分离，轻的话也是喉管破裂！
此时这番打斗过于不同寻常，惊动了不少入门弟子在旁围观。眼下见到形势如此发展，都要闹出人命了，这些少年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秦若峰和李小维又大叫道：“不要！”
卫子风才没有听见。他的眼里此刻只有眼前这个躺在地下的领头少年的脖子。出身乡村的他相当清楚，打架把人打趴了不算什么事，但在对手身上撒尿，则是极端的侮辱。这种侮辱，不能忍！
那领头少年躺在地上，眼看着铲刃就要铲到自己脖子上，竟然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浑然忘了躲闪，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来。
千钧，一发！
说时迟那时快，铲刃就要落到那领头少年脖子上的一瞬间，卫子风突觉衣领一紧，身子一轻，跟着那少年的脖子以及整个人都迅速变小，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小——他被人抓着衣领提了起来！跟着手上一轻，铲子已被人劈手夺去。
众人都哦了一声，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们都已经看到了，是那个看管锻体场的中级弟子眼看就要真的闹出人命了，终于出手，避免了一起凶杀事件。
那领头少年死里逃生，却浑身瘫软，竟然爬不起来。之前抓着秦若峰和李小维的几个少年丢开两人，奔过去将他扶起身来，狠狠地瞪了卫子风几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中级弟子将卫子风放下，扳转他的身子，挥手噼噼啪啪，左右开弓，扇了他四记耳光：“小兔崽子，多大的仇恨啊，你就那么想杀了他？”
卫子风一呆，随即大怒，合身扑上，死死抓住那中级弟子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那中级弟子啊的一声惨呼，拼命推开卫子风，厉声道：“小畜生，你疯了不成？老子刚救了你的小命！你要是真杀了那个小子，你也是个死！”
卫子风嘶声叫道：“所以我就应该让他们打，让他们在我头上撒尿？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手管过？现在老子出手反抗了，你就他妈的出来管了！告诉你，老子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宁可杀了他，然后死就死！死也不能让他侮辱！”虽然跟着逍遥子念了一些书，但他是在在乡村里长大的，耳濡目染，自小熟悉的骂人粗话，此刻不由自主地飚了出来。
那中级弟子一时哑口，随即道：“哼！这不是老子管得了的事！反正老子警告你，你打得过的话随便你打，只要不把人家打残打死，老子才懒得管！”说着甩了甩手，气哼哼地走了。
秦若峰和李小维奔了过来，扶住卫子风。秦若峰连声道：“小师叔，男儿胸有大志，有为之身，不值得为这样的一个小混混偿命！他打我们，我们打他也就是了，但真的没必要下杀手！他就是一个小混混而已，但我们不是小混混！你的目光要看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