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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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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姑娘,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张宇廉和她在一次外出乞讨的时候走丢了,他曾经找过她很久,可是却没有一点音讯,他渐渐地失了信心,后来他娘病得严重,他更加没有时间去找她了~

        时间和距离这东西,不仅是最有效的疗伤药,而且还是最厉害的武器,它们不仅能将人的心伤治愈,而且还能将昔日的浓情抹淡,山盟海誓也都随之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我不!宇廉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玲儿,也就是林秀芩,仰头看着已经成熟许多的男人,她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姑娘。

        她对男人的反应十分了解,张宇廉一定是心里有别人了,否则怎么会对她如此冷淡?

        “你想多了!”

        张宇廉一把推开她,背过身子掩饰自己被揭穿心事的狼狈。

        林秀芩见他这种反应,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他的背影,“你知不知道,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少,我失去了多少?如今你竟然爱上别人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果然男人的心是靠不住的么?

        就像庞谦和蒋兰英一样,自己的插足最终让当年深爱的人形同陌路,如今张宇廉的眼里也没了当年的芩儿,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报应么?

        “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宇廉听了她的话后有些窘迫地转身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又能改变什么,就连你也不要我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怎么活啊?呜哇哇……”

        林秀芩直接崩溃大哭,她心底的支柱好像一下子坍塌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年她不是无故走丢的,是尊主的人来威胁她,说要是不跟他们走,不听他们的话,就会将张宇廉活活打死,她怎么舍得别人伤害她的宇廉哥呢!

        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宁愿自己跟他们走,也不想他受到伤害,而她这一去就是八年!

        期间她偶尔也能从尊主的人那里知道他的近况,知道他还好好地,她便知足了,这么多年她忍气吞声,到最后甚至出卖自己的**,只为去交换以后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可如今他却不要她了……

        他不要她了……

        “我……对不起……”

        张宇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对不起,他不知道她的执念如此之深,正纠结不安之际,一道微弱的求救声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救……救命……”

        “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张宇廉连忙上前,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衣衫褴褛,喊了声救命之后便歪倒在地上。

        “宇廉……我终于到了……”女子说完后边昏死过去。

        “绿鞘姑娘?!”

        张宇廉靠近之后,发现昏迷的女子面容熟悉,但反应过来是谁时当即脸色一变,连忙抱起绿鞘,匆忙往学院里面跑去。

        林秀芩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这一幕,多么相似和熟悉啊!

        当年他也是这样在路边将自己救下的,可如今,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再自己她一眼,就这样抱着别的女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乃至生命里……

        林秀芩强忍心中的悲痛,泪眼看着张宇廉消失的方向半响,深吸了一口气后,胡乱地用衣袖擦干眼泪,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

        话分两头。

        且说彭权龙让人将井口的黑泥掀开后,一股浓烈的恶臭从井底传来。

        “大人!下面是口枯井!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把口鼻捂严实了!去找绳子和火把!”

        彭权龙吩咐所有靠近井口的人全都用汗巾蒙住口鼻,并去拿绳子和火把,将井下的东西弄出来。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这井下面肯定是那个得急症死了的七娘子,可就算生病死了也不应该被直接扔井里啊!

        不得不说这内里定然透着古怪,一定是那些女人嫉妒心作祟,最后失手杀了人什么的,可那些女人也都是群没脑子的货,以为扔井里就没事儿了吗?

        哼~那是没遇到你彭大爷……

        不一会儿,几个差役便带齐工具和火把下了井,他们才刚刚下去,上面等候的人就听到了疯狂的呕吐声。

        “呕哇……”

        “呕……”

        “臭死了……”

        “你们几个打起精神来啊!赶紧将东西弄上来,回去本官会好好奖赏你们的!”彭权龙往前走了几步,大声对井下几人吼道。

        “呕哇……大~大人~下面有两具尸体,死状实在太恐怖了!”

        “是啊大人!太惨了!呕哇……”

        “呕……大人!小的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呸呸呸……”

        彭权龙皱着眉头,听到下面的人一边呕吐一边回话,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他必须马上看到尸体,“不要废话!赶紧上来!”

        “是是……”

        下去几人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井下的尸体抬了出来,恶臭顿时四处弥漫,上面等候的人中,定力差的直接弯腰背过身吐了起来。

        臭气飘散得十分快,就连后院等候的人都闻到了,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上了阴影。

        两具尸体的脸早已腐烂不堪面目全非,不少蛆虫正在疯狂啃噬,但从衣服的样式和料子上能看得出来死者的大致年龄和身份。

        主子和丫鬟死后同时被投入井中,别说彭权龙,就是在场的大理寺新招的差役都能看出,这主仆二人并非正常死亡。

        可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那个穿丫鬟衣服的尸体的小腹竟然微微凸起,竟是像腹中有胎儿般!

        彭权龙上前仔细观察了两具尸体,腐烂后露出的尸骨呈黑色,初步判断是中毒而死。

        其中一具的脸部有被撞击的痕迹,尸斑分布在胸部和四肢前面,扔下去的时候应该是面部朝下;而另一具尸体的尸斑主要集中在枕部和四肢的后侧,头部有撞击伤痕,被投下井去的时候,应该是呈正面向上的姿势。

        不幸的是,那面朝下被投入井中的尸体,正是肚腹隆起的那位,她双掌呈合拢之势护在前。

        不过该具尸体身上着的是陈府丫鬟的统一衣服,难道是丫鬟和人私通被人发现?可丫鬟私通干主子什么事儿啊?为何主子会受到牵连,两人还一同被害?

        再说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去,别说护不住,就算能护住肚里的孩子,她中了毒,也仍然改变不了一尸两命的悲剧!

        彭权龙心底叹息一声,拧眉思考了一阵,虎着脸张大嗓门儿对着众人道,“先将陈府所有人押回大理寺关押候审,陈府的财物另外派人一一清点出来,出了命案,本官要回去奏明欧阳大人!”

        欧阳大人即指欧阳锋,大理寺卿,官居三品,是大理寺主官。

        如今出了两条半人命,又加上在陈椁贪腐一案的关键时刻,彭权龙必须要回去跟自己的老大说一声,等把命案了结之后,这些人该发配的发配,该充奴的充奴。

        “大人!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理?”

        一个靠近彭权龙的差役捂住口鼻,弱弱地问道。

        “你小子第一天当差吗?!赶紧叫仵作来验尸!”

        彭权龙瞪着眼睛,一大嗓子呼过去,没好气地一脚踹到那人的腿肚子上。

        “是是~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这彭大人的火气真是不小啊!小的我就是第一天当差啊!

        ……

        且说庞府的事。

        其实庞谦带着玲儿刚进卧房不久,蒋兰英的眼线就悄悄去给蒋兰英报信了。

        蒋兰英一听这还得了,她才离开多长的时间,庞谦居然把那个贱婢带到他们的卧房去快活了?

        更重要的是,卧房还放了重要东西,要是被人钻了空子,那庞府就完了!

        她火急火燎地赶回府,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大声道,“来人啊!将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竟然在他们成亲的卧房翻云覆雨!

        蒋兰英气得七窍生烟,可她不想进去看到那糜烂得让她心痛的场面。

        一直以来她都忍气吞声,可那个贱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偷偷摸摸地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想打主卧的主意,她是不是还想取代她的位置,当上庞家女主人?!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庞谦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几人匆忙进去,可不一会儿便跑了出来,“禀夫人,里面只有老爷一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老爷还睡在地上……”

        蒋兰英脸色一变,大步往里走去,果然发现庞谦裹着被子在地上睡得像个死猪,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半点反应。

        她心中一惊,不好的预感袭来,“你们几个,去找架长梯来!另外加派人手,务必要找到玲儿那贱婢!”

        “小的遵命!”

        长梯搬来后,蒋兰英屏退众人,只随便留了一个人扶梯子。

        她一步步往房梁上爬,每爬一步都好像重重踩了一脚在她心上,沉重感袭遍全身。

        终于,她到了放东西的地方,轻轻摁了一下木钮,声响过后抬头一瞧,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天!

        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差点儿站立不稳,直接从梯子上摔下去~

        “夫人小心!”

        扶着长梯的仆役脸色一变,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连忙提醒。

        他是个正常男人,蒋兰英往上爬的时候,裙下的风光从他的角度看了个彻底~

        虽然蒋兰英穿了里裤,可她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时候,挺翘的屁股撅起,左扭右扭的,让他心生荡漾,偷偷看得过瘾,体内有股邪火直往上冒~

        今日真特么的有福气,能看到夫人的裙下,这府上除了老爷,恐怕就只有他了……

        “扶稳了!”

        蒋兰英的理智还没完全脱轨,要是她现在从长梯上摔下去,不去半条命也得弄个半身不遂,如此岂不成全了那对狗男女?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和震惊,她缓缓往下,可在离地面还有十步左右的时候,她也不知是梯子动了一下还是没看准下脚的地方,竟然一脚踏空!

        “啊!救命!”

        “夫人!”

        下面扶梯的人连忙上前,轻而易举就将她接住,搂着成熟女人的身体,他的心里乐开了花。

        狗日的!今日真是走了桃花运了!

        “夫人你没事儿吧!”

        “放肆!还不快放本夫人下来?”

        蒋兰英也没想到这个仆役能将她接住,可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无意在她身前抓了一把的时候,她竟然浑身颤栗,想要更多……

        真是丢人现眼!要不是庞谦很久都不碰她了,她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吗?

        “是是是!小的也是担心夫人!”

        他偷偷往她胸前喵了一眼,真他妈的带感!府上谁不知道老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夫人同房了,他就不信她不想男人,装什么清高呢!

        不过话说回来,府上其他人连靠近夫人的机会都木有呐!

        今日他不仅看了还抱了捏了,老子打了三十年的光棍儿,今天才第一回碰女人,还是一个有夫之妇,那刺激不是一般的大啊!

        “还不快出去!”

        “小的遵命!”

        扶梯的见此情形敛了敛眉便应声退下,不管怎么说今日也赚了啊!

        蒋兰英见那人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她骨子里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不想自甘堕落,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

        但她转头瞧见地上睡得死死的庞谦,所有的怒火顿时升腾起来,“姓庞的!你还睡得着?!”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也没什么好跟他客气的!

        见吼了一声没反应,她不管不顾直接蹲到他旁边,对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老脸,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好玲儿,你不要乱动……”

        庞谦裹着被子滚动了下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让身旁的女人气得抓狂的梦话。

        “庞谦!你看清楚我是谁?”

        蒋兰英见被打得半梦半醒的男人居然还在叫那贱婢的名字,再好的修养和矜持都保不住了,她又狠狠呼了两巴掌过去,只想用力将这个男人打醒!

        “你这个疯女人,你想造反吗?”

        庞谦终于醒了,迷蒙的眼神和被**占了上风的脑袋彻底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已经变得扭曲和狰狞的脸,这张脸曾经在他的青葱岁月中是贤淑静好的代名词。

        庞谦的脸颊传来火辣辣地疼痛,见韩玉静蹲在旁边举起手掌又要招呼过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这个女人打了?!

        “想造反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房梁上的东西已经丢了?你还睡得着?我怎么跟你说的?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能让别人进卧房,可我这才离开多久,你就让那个贱女人进了房间?!”

        蒋兰英嚯地站起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重点就是:东西丢了,他不听信她的话,造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不会的!玲儿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被别人趁虚而入了!”

        庞谦一听房梁上的东西不见了,脸色也骤变,但他心里不相信玲儿会如此做,毕竟她曾经说过给他生个大胖儿子,给庞家留香火……

        “你还有脸说?还不快起来,你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那东西丢了,庞家也要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蒋兰英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白痴,如此轻易地就被美色迷惑了,他的御史是怎么当上的?

        这么明显的问题居然看不出来,那个贱婢明显就是有意接近他,可他居然还死心塌地地相信那个女人,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抵不过那个女人的几句温言软语?!

        “夫人!夫人!不好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惊呼声。

        “什么事?”

        “夫人,府里并没有找到玲儿,小的们还发现,珠儿和她娘也不见了!”

        “什么?她们好大的胆子?!”

        蒋兰英一听这分明就是窜通好了,这些贱婢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在地上裹着被子的庞谦听了此话,也顾不得自己光裸着身子,直起身子就要去穿衣服,可好巧不巧,他才刚坐起身,门外就传来一道柔声。

        “娘……发生什么事儿了?啊!爹,你怎么为老不尊?!”

        庞小柔跨进屋见自己的爹光着身子坐在地上,连忙背过身子大声道。

        蒋兰英实在对庞谦无语,“你还不起来是想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吗?”

        “柔儿,你来得正好,你爹他这是要把我气死啊!”蒋兰英向庞小柔走去。

        “娘,发生了什么事?您不是回姥姥家了么?”庞小柔挽着蒋兰英的胳膊,不解地问。

        “一言难尽,娘要跟他和离,从此不相往来!”

        “娘?!为什么?”

        “要是不离的话,你想跟他坐一辈子牢还是想和他一起掉脑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你爹早就在林子里迷路了!”

        而此刻在屋内匆忙穿衣的庞谦也是六神无主。

        那东西是先皇秘密交给庞谦之父庞德,确切地说是交给庞家的重要信物,里面是三分之一金书铁月券。

        金书铁月券,其完整券状如圆月,用金字铸刻于千年玄铁之上,上书内容有什么至今不得而知。

        据闻,揽月王朝始皇将其一分为三,一份在皇帝自己手中,另外两份在何地除了历代皇帝也鲜少有人知晓,但若皇帝以外的人集齐三片铁月券合一,则能号令诸侯,动摇江山社稷!

        没有人比庞谦清楚,有金书铁月券在手的话,就相当于有一张免死金牌,只要它永远藏在庞府,那么庞家世代都会受到庇护~

        但倘若它丢了,那庞家的好运也就到头了,此事如果被皇上知晓,他就是有十个脑袋,在铡刀下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去向阎王爷请安了!

        ……

        江南。

        南宫紫一整夜几乎都没有休息,虽然她自认记忆力不差,可伏月琴谱上的曲子跟她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记忆起来十分艰难。

        起初的时候,她默记了老半天,可只要将眼睛一挪开那悬空而立的发光琴谱,她的脑袋就一片空白~

        毫不夸张地说,花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她竟真的什么都没有记住,哪怕一个音符也没有在脑海中留下半点痕迹,这让她在心中有些焦急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气馁,最近无用功做得多了,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严重的怀疑。

        幸而后来青阕提醒她,在记忆的时候,可在体内运行月女心法,让月神之力贯通她的经脉各处,这样才能使整个人进入忘我的境界,记忆起来便会事半功倍。

        可即使如此,她也是一整夜都没有合眼,本以为运转了月神之力应该会精神百倍,可她却没有那种感觉,精神消耗反而很大,身心疲累但合不上眼,十分痛苦。

        终于,她成功将一首完整的谱子刻在脑中,明明只有那么几句,她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站起身头部传来一阵眩晕,差点儿栽倒在地。

        “倘若你再这样下去,本王不介意将你掳走!”

        熟悉的嗓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怒气和心疼从耳畔传来,仅一瞬间,她就被温暖的怀抱包围,好闻安定的气息让她的心得到了安放。

        南宫紫抬头,美眸半开,无力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御北,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身子有没有事?饿了么?渴了么?”

        君御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青阕走后他就默默守在洞口,期间却不敢打扰她,担心她走火入魔。

        如今见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心疼得不行,这丫头拼起命来,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好吗?

        “没事儿~御北,有你在,真好……”

        南宫紫嘴角含笑,终于阖上了疲惫的双眸,她伸手抱住了君御北结实的腰身,就像一只贪睡的猫儿般,小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后,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某男所有的担忧和火气在她这种变相的“投怀送抱”的举动中烟消云散,她话中的信任和依赖让他十分满足,也十分心疼~

        他真想不顾一切将她打包带走,藏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不让她背负那么多东西,不管什么百姓生死,不管什么江山社稷,只想拥她入怀和她永远在一起……

        天尚未亮,君御北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儿,可山洞里面又没有床,于是他便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选了一个背风口席地而坐,解开自己的外袍将她裹在自己的怀中。

        垂眸瞧着她白皙如雪的俏脸,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见让他心惊的一幕,她头顶正萦绕着一簇微弱得几近透明的白光!

        可等他抬眼仔细去看的时候,那道白光却消失不见了,他黑眸中的漩涡流转,目光停留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若有所思。

        丫头,不管你是什么人,本王今生都只要你一个,也只会爱你一个……

        从青阕送她伏月琴谱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心爱的女人竟然有着如此不平凡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和力量的存在,加上她的善良,真是天下苍生之福~

        他君御北何其有幸,竟然能歪打误撞赖上这丫头,也许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他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还得感谢那个劳什子怨鬼墨御北?

        ……

        “哎哟!老夫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小子!”

        一大早,无忧的大嗓门儿就将所有人惊醒。

        “师父,怎么了?”南宫辰从洞中出来,不解地问无忧。

        “怎么了?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又想不开了!你去找根藤子来将他捆了!”

        无忧恨不得一脚将地上躺着的小家伙踢到树上去挂着!

        自从他醒来过后,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还趁着没人的时候闹自杀!

        这不,额头上昨天才包扎好的伤口,今天又撞破了,等无忧发现的时候,他真是想杀人的冲动都有!

        因为君御北发话了,要是这小子有什么好歹,他无忧的名号就保不住了,可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一心想寻死的倔小子,直搞得他老人家心力交瘁啊!

        “是,师父!”南宫辰说完便往远处走去。

        无忧蹲下身子,瞧着头破血流的孩子,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后,扒拉着自己右边的胡子道,“我说小子,你为什么要想不开,你知道不知道能活下来有多么不容易?”

        躺着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无忧继续,“也许你爹你娘在大水中死了,但是他们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呀,你就是他们的希望,这是**,不是天灾,要是你也死了,他们不就白死了吗?”

        一阵沉默,只见紧闭的小眼帘动了动,晶莹的泪珠滑落。

        无忧见他有了反应,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又继续道,“你要是死了,这林子里最多多一捧肥料,所有的恩怨就一了百了,什么用都没有!便宜那些树了!”

        无忧换了个方向蹲着,继续道,“可你要是活着,你可以跟着老夫学医,以后救很多人,让他们免于病痛的折磨;你也可以习文学武,以后靠自己的力量为你爹娘报仇呀!”

        躺着的小人儿,脏兮兮的小手指动了动,有了握拳的冲动。

        “所以啊,你要是死了多不划算啊!没有人会心疼,也没有人会知道的,你不要想着你死了就可以去陪你爹娘,你怎么知道你爹娘想不想你陪呢?”

        无忧见他貌似被自己说动了,泪眼微微睁开了一些,干脆毫无形象地直接侧躺在地上,摆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用手臂撑着脑袋,胡子一翘一翘的,瞪着大眼看着他道。

        “做父母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好啊,他们怎么会盼你死?要是你死了,他们一定会怪你的,你都这么大人了,咋一点儿事都不懂啊?孝顺可以,但不能选错了方式?懂吗?”

        突然,无忧好似想起了什么,从地上直接蹦了起来,激动得手舞足蹈,“对啦!忘了告诉你啊,老夫可是无忧大师!要是你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忧背对着地上躺着的孩子,双掌合拢,仰头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做出花痴的表情,“曾经有一个文武双全、医术无双、英俊潇洒、智勇无人能敌的师父摆在你面前……”

        他转身用手指指着地上仍然躺着的小人儿,脸色严肃,“而你!却没有珍惜!”

        他生气地转身,“哼~阎王爷一定会怪罪你的!阎王大人说,小子耶!本阎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考虑该怎……”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呃……”

        无忧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差点儿摔个狗吃屎,不过他对自己的功力自信,在原地稳了一下,转个圈儿回身看着已经起身跪在地上磕头的孩子。

        这小子眼角的泪水还没干,但眼神坚毅,早没了起初的消沉,更何况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是不知他对学医感不感兴趣,要是像君御北那小子的话,可不又得气死他老人家?

        虽然南宫辰勤奋好学,但天资摆在那里,这一生成就有限,他上次交给南宫辰的任务,现在一点儿谱都没有,真是让人捉急啊……

        “嗯……这还差不多,老夫给你保证你这个头不会白磕的!我口渴了,去弄点儿水来~但是里面要放三味药,喝了你的水,你就是我无忧的亲传弟子,老夫会倾囊相授!”

        无忧见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图纸,上面只画了三味药的形状,连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功效都没有写。

        “是!”小家伙从地上站起身,快速地接过无忧手中的纸就要往林子中跑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师父,徒儿叫淳于琛。”

        “你是淳于家的?你爹叫什么名字?”

        正在这时,君御北从洞中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南宫紫跟在她身后,不解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他的衣服破烂脏乱,额头包扎的纱布上还渗着血。

        “我……我不叫淳于琛,我叫于琛!”

        淳于琛有些害怕地退到了无忧身边,谨慎地看着从洞中走出的气势非凡的男子和他身侧的美丽女子。

        他差点儿忘了,爹娘曾经说过,永远不要对外宣称自己叫“淳于琛”,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