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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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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电话。”保镖把酒店里的话筒举到杨之琳身旁,“说是欧家的太太。”

        “欧太太?”

        杨之琳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微微有些意外。本来不打算伸手去接的电话,拿在了手里。

        “欧太太,你好。”杨之琳道。

        “大小姐,可是记得我不?”欧春华直接喊对方大小姐,似乎只有杨之琳对得起大小姐这三个字。

        杨之琳微眯着眼,斜倚在沙发里,悠然地拿一只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说:“欧太太,无事不登三宝殿。”

        “对,对,大小姐说的是。”

        在欧春华身边的萧淑兰、萧淑菊等,听见欧春华和对方说话这口气,都被震住。

        想这杨之琳是什么人,连欧春华这样的人,都得口气毕恭毕敬的。因此,她们再想到老头子要给儿子找这么可怕的一个靠山,一个个在心里几乎咬牙切齿的。要是,萧夜白真当了杨家的女婿,真没有人动得了萧夜白了。

        “是这样的。”欧春华说起和萧家两姐妹协商好的计划,“听说大小姐手里握有一个很大的项目,刚好是我一个朋友正打算开发的,因此想探听一下大小姐的意思。”

        “你朋友?哪里的?”

        说到这里,欧春华神秘一笑:“大小姐不可能不知我这个朋友的名字,萧家的二小姐三小姐。她们对大小姐,都是非常喜欢和仰慕,很想和大小姐亲近。”

        貌似早料到萧家这些母老虎会来亲近自己,刚好杨之琳那口堵着的气有了发泄口,说:“是吗?你这几个朋友,我怎么听说不是那么友善的人。”

        欧春华和萧淑兰等人不由愣了愣。

        “这——大小姐从哪儿听说的?”

        “听说她们对自己家里人都不怎样,对外人,那肯定是更不怎样了。我奉劝欧太太一句,凡事小心为妙。”

        萧淑兰和萧淑菊脸色同时一黑。没想到这女的,都没有能当上她们的弟媳呢,已经开始教训她们了。以后真跟了萧夜白在一起,能得了。

        萧淑菊甚至想,不如顾暖还好一些呢,最少知书达礼。

        萧淑兰咳咳两声。

        欧春华对对方乐呵呵地说:“大小姐肯定是误信了他人的谣言,据我所知,没有人能比萧家二小姐三小姐更关心自己家人的人了。她们只是担心,家里人遭人欺骗,到时候感情钱财两失。有些人,就是这么处心积虑的了。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

        杨之琳的眼光里又再转了两圈。

        “欧太太这话,貌似有些道理。”

        “大小姐感觉如何?是不是至少,不能让某些小人得志?”

        “你现在是和你这些朋友在一起?”

        “是。”

        “欧太太,我问你一句,你怎么会突然想帮她们一把?”

        “我是个商人,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听说这个项目利润非常高,我又是港人,投资大陆有优惠政策,和她们合作等于双赢。为什么这样有益的事情不做呢?”

        杨之琳哈哈大笑:“欧太太恐怕是一辈子都嫌钱赚不够。我原先还以为,欧太太只要有儿子就够了。”

        欧春华听到对方后面那句话嘴角不留痕迹地一勾,道:“哪有钱最重要。”

        “哎,我喜欢欧太太这句话。”杨之琳突然从沙发里跳起来,“上回,我本来是想和欧太太的贵公子见一面的。可是,没有办法,先让我遇上了萧公子。我的心,一下子被他迷住了。”

        欧春华依旧不留痕迹地微笑:“这只能说是缘分。”

        “是,缘分。天注定,他是我的人。”

        话说到这,似乎已成定局了。

        杨之琳道:“我具体的地址,让人发给你们。”

        萧淑兰等,互相交互起喜悦非常的眼神。不管怎样,似乎胜利女神,杨家这位小姐,已经愿意站在她们这边了。

        崃安村

        夜晚在山间里的小村,远比大都市的喧哗,要安静许多。

        周奶奶做菜的时候,顾暖给老人家打下手。洗菜、淘米都不在话下,滚瓜烂熟。

        见她非常熟练的样子,周奶奶说:“你在家肯定经常做饭,是个良家妇女。现在的女孩子,会做饭的越来越少了。”

        顾暖安静地摘掉烂掉的菜叶子,没有说话。

        周奶奶好奇地看了她一下,想着她听见了没有。

        萧夜白负责摆桌子,摆竹凳子。

        刚好,有人过来串门了。是中午刚和周奶奶吵过架的周孝云,不知怎么的,又走到周奶奶这里来了。

        看到周奶奶家里出现了陌生人,背着手的周孝云有些吃惊,问:“你是谁?”

        萧夜白冷峻的眸光在他脸上打量一圈,不说话。

        周孝云站定脚,使劲儿看他。

        这要说到,顾暖买了新买的衣服回来以后,洗了新衣服结果没干,萧夜白刚好全身都是汗,非得洗澡。周奶奶因此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借给住客穿。

        萧夜白如今穿的周奶奶的借的衣服,上半身蓝格子麻布衬衫,下半身深蓝色粗裤子一条,由于他个子高,裤子衣服都嫌短,尤其裤子,都只能及到他脚踝上。

        归之是这套衣服一看,和萧夜白配起来,是明显的格格不入。真是比农村人穿着更像小丑。

        顾暖记得当时初次见他穿上这套衣

        

        时初次见他穿上这套衣服都有被雷到的感觉,直接吐了一句槽:“豌豆公主——”

        没法,这厮,生就是皇家的贵公子,穿的不金黄达贵,都对不起这身身材。

        结果,萧夜白反倒一点都不在意,还挺喜欢这件衣服似的,在周奶奶家里的那穿衣镜面前左转右转的,非常欣赏,非常得意,和她说:“不觉得我瞬间变得非常帅气吗?”

        疯疯癫癫,疯和尚都没有这男人癫!

        周孝云此刻对着萧夜白身上的衣服直看,道:“你穿的谁的衣服?”

        感情,他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这个老男人的?

        周奶奶听见门口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了周孝云,说:“你来做什么?”

        “我吃完饭散散步。听我孙子说,说村里来了陌生人,住在你家。”周孝云说着,一圈锐利的目光,同时在萧夜白和顾暖身上扫着。

        所以说村里的那些小孩子一个个精着,像小猴子,专门给花果山当情报员的。

        周奶奶答:“你说他们俩?他们是夫妻。”

        “怎么到你这的?”

        “来观光旅游呀。附近酒店房费太贵,就住我这了。我这便宜。”

        “哈!”周孝云听到周奶奶这话马上来劲了,道,“你这爱贪钱的老太婆,能给他们算便宜?不坑死他们?”

        “你这臭老头,不用把我说的这么坏。”周奶奶口嘴一样不饶人,“你不说你自己,满肚子一样精打细算,什么不准备卖地,只不过是没有达到你要的标准。”

        顾暖和萧夜白在旁边,都像是没事人一样听着。

        要说,周孝云还是有些警惕的,一边和周奶奶说话,一边留意他们两个表情。看到周奶奶提到中心话题的时候,把周奶奶拉到了旁边,低声道:“你确定他们的来路清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近年来,来我们村打探的人会少吗?”

        “你说他们是间谍?”周奶奶笑了,一指点到他胸口上,“我看,是你最喜欢疑神疑鬼。”

        周孝云皱着眉头看着周奶奶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头。

        周奶奶的眼睛非常清楚地看见他皱眉头的模样,脸色骤然变冷,道:“回去吧,你家里人都等着你呢。”

        感觉到周奶奶的情绪,周孝云闷闷地嗯了声,背着手,准备走,擦过萧夜白那两口子时,说了一句:“年轻人,不要想着坑老人家。”

        萧夜白听到这话刚想张口,说谁不行就是不准说他老婆。顾暖拉了下他衣角。就此大白狗撅了撅嘴。

        周孝云走了,缓慢的步子消失在村里的小道。

        周奶奶走回到饭桌边,明显一反常态,突然变得很沉默。本来,都算得上比较爱说话的,性格开朗的老太太。

        顾暖其实,一直和老人家反而觉得不太好相处的,原因很简单,她家里爷爷奶奶不喜欢她,造就她总觉得老人家性格里有偏见的意向。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修养和礼貌。

        拿起筷子,先给周奶奶夹了块肉放进老人家碗里,顾暖说:“奶奶吃吧。我怕我炒的不好。”

        这几道菜,顾暖帮着老人家炒的,主要是那锅沉,老人家手里拿着不够力,颤抖。

        周奶奶听见她这话,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

        貌似都没有人给周奶奶说过这话似的。或是,很久以前有人对她说过,但是,是太久远的事了。

        周奶奶瞧了瞧他们两个,说:“私奔好,但是,结婚更重要。好在你们两个结婚了。”

        明显老人家这话里有话。

        “国人传统嘛,名分,没有比名分更重要的事了。对男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对女人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光彩不光彩的事情。”周奶奶说完这话,像是自己说的自己听的,吃起饭来。

        顾暖再给老人家碗里夹了些菜。

        萧夜白侧眼看了看她,不知道她究竟听清楚了老人家说的话没有。

        她的耳朵,开始让他感到提心吊胆了。

        老人家心情明显不好,吃了一碗饭,搁了筷子转身就回屋了。

        顾暖瞄了下老人家背影,突然说了这样一句:“男人始终靠不住。”

        大白狗就此撅起的嘴角,可以高挂起水壶,说:“不要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我说你了吗?”顾暖仿佛有意回头瞥他一下。

        他贴到她脸边,一只手指轻轻滑过她嘴角:“怎么,你也想学老太太藏私房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绝对让你安心一辈子。”

        话说,周奶奶进了屋,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后,从床底下拉出一只沉重的旅行箱。就是那种几十年代前,算是十分奢侈的,如今看来却是明显过时了的藤木箱。

        打开箱子之后,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相框,手指轻轻地摸着表面,一直摸着摸着。眼眶里顿时涌出一些水,骂道:“畜生!真是畜生——”

        晚上村里肯定不太安全的,说是乡村朴实都好,但是四周有些什么人流串到这里都难说。是听人说,说是近来村庄周近不太安静。有人家差点遭劫。

        是真是假不知道,可村里人都晚上没有出门,早早地关起自家门。孩子们都不给出门去玩。

        周奶奶走到隔壁的仓库,检查完仓库里的破烂之后,挂了把大铁锁。

        别看是些破烂,却是这老人家的生活费了。村

        

        活费了。村里人的养老金根本不够一日三餐。

        顾暖向周奶奶借了手机的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大白狗的苹果手机,要借充电器周奶奶肯定没有,只能到村里其他人那里找,始终怕打草惊蛇了,因此干脆不借了。

        对此,萧某人一点都不担心,撒手对老婆说:“有什么事找我,你接就好了。你的话就是我的话。”

        顾暖为此直接把手机扔他身上:“那我的手机直接给你好了。反正,都是找你的。”

        “谁说的?那个谁谁谁不就找你了吗?”小朋友从床上坐起来,兴师问罪样。

        又说起那个吴某某了。

        吴子聪后来再发来短信告诉她暂时回老家了。

        顾暖当然一条短信都没有回人家。

        “彼此彼此。”顾暖说回某人,“杨小姐不是都追到我手机这边了吗?手机在你手里,她找你也方便。”

        萧夜白砰的从床上跳起来,双手搂抱住她:“吃醋了吗?吃醋了吗?”

        “我都被人甩过一回了,你认为我吃醋吗?”

        顾暖说这话是倍感无奈的,被伤过一回了的心,想继续轻易全部交出可是容易。不要说她,只要是人,经历过这样深刻的教训之后,都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只是保护自己罢了。

        她的手指就此点到他微勾的嘴角上:“听好了,这样并不坏。”

        知道他是和她闹着玩呢。**,她懂。但是,不要太计较。

        他没有说话,嘴唇就着她伸来的手指亲吻着她的指头。

        亲亲密密地抱了会儿。

        顾暖走去洗澡了。

        这时候,夜色渐深,村里的睡眠时间似乎来的比城里人早得多。萧夜白看表,不才晚上十点多钟。可明显在这个点上,村里大部分人和动物都开始进入睡眠了。不像城里人,工作通宵的都不在话下。

        周奶奶住在另一间房间里,开了电视机在看。不知道是不是老人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可以听见电视机的声音无厘头地在播放着节目,好像一直都没有转台的倾向。老人家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听见。

        顾暖洗完澡出来时,看见大白狗高大的身材几乎占满了整张床,然后,和在家里一样,翻起了小人书。

        天。她都快无语了。

        周奶奶收破烂的嘛,因此,真收了些人家不要的小人书回来放在了家里。接着,这条只要有小人书就欢乐的小朋友,直接就地取材,废物利用,把周奶奶收集的小人书搬到了自己的床旁。

        “好多我都没有看过。”注意到她瞟来的眼神,小朋友边看小人书边为自己辩解。

        顾暖只差抛给他一句:你自己慢慢看吧,看通宵都没有问题。

        可后来一想,两个人结婚不就是这样,总得互相尊重彼此的喜好。他喜欢的东西说起来又不是什么恶习,就是幼稚园而已。

        于是顾暖什么话都没有说,坐到床的另一边,拿着脸巾给自己刚洗过的头发按摩按摩。

        萧夜白的眼,偷偷越过小人书的边缘,看着她擦头发的背影。

        女人乌发的香气,像花儿一样,扑到他鼻子里。大白狗努力地嗅了两下,真想骤然扑上去。

        顾暖的背就此一僵,感觉他两只手忽然从背后神了过来。

        煞风景的敲门声,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砰砰砰,砰砰砰,加上附近几声别人家家里养的狗吠叫。

        “夜白,夜白,我知道你在这——”

        顾暖微微地摆过头,怎么觉得,这声音像是他姐姐?

        萧夜白此刻恨不得把底下敲门的人四分五裂,刚刚他和老婆的气氛多好,明显要干上了,结果突然来这么个煞风景的。

        是谁都好,能让他气掉大牙。

        不理。

        可楼下的人不依不挠的:“夜白,你不开门,三姐我就坐在这门口等你出门了。”

        这傻老三,突然间是发了什么疯?

        再说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当然,有心想找他们小两口的,应该不难找到他们。毕竟他们也没有有意隐瞒自己的行踪,一切顺其自然而行。

        由于周奶奶貌似睡死了,一直都没有见反应。更怕周边的邻居听见了,全村都冒出来看热闹,那他们小两口这趟难得的悠闲乡村旅行真算是完了。

        周奶奶的这个屋子,离周边邻居有点距离,属于独居。

        趁他人未察觉,顾暖推开赖在自己身上的大白狗,走下床,走出房间,下了楼梯。

        大白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骂骂咧咧:“她疯癫了!”

        难得听见一个疯子说另一个人是疯子。

        顾暖不予置评。

        或许萧家人都有发疯的基因都说不定。其实,她见过他那几个姐姐之后,总觉得他那几个姐姐,从某方面来说,与他真有点像。就不知道那几只母老婆自己有没有发现。

        到了楼下,打开灯。顾暖刚把两扇门拉开。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萧淑菊。

        听到门咿呀声的时候,萧淑菊已经站了起来,瞪着眼看着他们两个。

        顾暖知道她为什么瞪眼,因为他们两个现在身上穿的,都是那种完全入乡随俗的村里人衣服了。

        在萧淑菊眼里,这明显是不可想象的,嘴唇缩圆了惊呼:“夜白,你这穿的什么?”

        萧夜白说:“衣服

        

        说:“衣服,裤子。怎么,三姐连我身上穿衣服都看不见吗?”

        萧淑菊被他这话给哽的:“不,我只是想,你怎么和弟媳穿成这样?”

        弟媳?

        什么时候老三认可他娶的老婆了?

        萧夜白咳咳两声:“三姐,你做梦做醒了吗?”

        萧淑菊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应该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说:“我,我无家可归了——”

        “哦。”萧夜白反应的快,慵懒地拨下头发,道,“三姐夫不要你了吗?”

        都知道老三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了老公基本忘了娘家的。老三口里说的这个家,肯定是林家乐的家不是其它。

        萧淑菊因此瞬间呜的像是哭起来。

        对此顾暖没来得及避开,明显的,萧夜白也没有料到对方来这么一下。只见这个傻老三,没有扑向自己的弟弟,直接扑到了顾暖身上,哇一下在顾暖的怀里大哭:“你们不能不收留我?我真的没有其它地方去了。你们都知道的,大姐和小妹只会嘲笑我。老二处心积虑早看我笑话。奶奶早就对这事看我不顺眼了,认为我这是咎由自取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方都没有说清楚。

        更让他大白狗恨得牙痒痒的是,对方干嘛黏他老婆身上去了!不知道黏他老婆是他大白狗的专属吗?

        大白狗的爪子因此马上伸了过去,要把黏在自己老婆身上的东西拨开:“她听不见!你对她说有屁用?!”

        “没有关系——”萧淑菊边挂着泪珠子边说,“我只是自己发泄一下。”

        “也不要粘着我老婆!你不是最讨厌她吗?!”大白狗现在只恨不得每个人都讨厌自己老婆,这样他可以一个人黏着老婆。

        顾暖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嗡响,被他们姐弟俩疯疯癫癫给闹的。

        “进去吧。”顾暖先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说,“在大门口这样闹,三姐不觉得丢脸吗?”

        说到丢脸,老三身上穿的都还算整齐,说明是想留住自己那份面子的。因此,吸住了泪水,跟着他们先进了屋里。

        楼上老人家在睡觉,因而他们三个坐在了楼下的小客厅。

        顾暖去给萧淑菊倒杯水。

        萧淑菊坐在周奶奶收破烂捡回来的破了皮的布艺沙发上,感觉闻到了一股没法不嫌弃的垃圾味。她皱了皱眉头,再看回弟弟身上穿的农民服,只能皱紧的眉头变成个疙瘩一样。

        想不通,何必萧夜白把自己弄成如此不堪?陪自己老婆当酸菜乐趣无穷吗?

        “三姐,你三更半夜的,真能觉得自己能在这里过夜?”老三那股嫌弃的表情萧夜白不是没有看见,因此翘起嘴皮子这样一说。

        萧淑菊开始脸上继续扮起可怜和委屈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想想,你那个可恶的三姐夫,瞒了我那么久,瞒得我多苦!”

        “瞒了你什么?”萧夜白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背上,垂眼看着手腕上的表,仿佛在计算老三这台戏能维持多久。

        萧淑菊见他这个表情疑惑了起来,问:“难道你和二姐她们一样早就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萧夜白似乎有些无辜,耸了下眉头,“我和二姐基本上都不说话的,话不投机。”

        好像他真不知道。萧淑菊于是开始朝着他大吐苦水:“我总以为是我自己的错,我欠他的。哪里知道原来是他欠了我!”

        “姐夫欠了你钱吗?”

        “他欠我孩子!”

        噗!

        萧夜白当着老三的面吐了口水。

        萧淑菊只瞪着他这个样:“夜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良心了?有这么好笑吗?!”

        “三姐,你不是向来更看重姐夫的钱吗?”

        “我,我自己娘家有钱,我干嘛看中他的钱?”

        “你想要他的孩子做什么?不就是怕他把财产全给了他女儿吗?”

        萧夜白很清楚,萧淑菊不见得喜欢小盆友。

        原因很简单,这个老三如果真喜欢小孩,那么想生小孩子,应该像老四一样让自己早点结婚,而不是拖拖拉拉的,等到最适合生育的年龄都过去了,才找老公。

        萧淑菊死后不承认这点,说:“你懂什么?我爱他——”

        “是,你爱他的钱。因为娘家财产都不给你一分,你不贪他那点钱,你以后怎么办?怎样维持这么体面的生活一辈子?”

        说起来,林家乐是真有点钱的。在贵族圈子里,算是有钱一族,绝对比苏家的苏爸有钱不止百倍。

        要不然,林意珊也不会这么敢到处翘尾巴了。到处的唯我独尊,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

        只是,刚好,林家乐的钱,比起萧家少那么一些。

        萧淑菊朝弟弟嘟着嘴巴:“是,我是没有你那么潇洒,你脑子抽筋了,根本不需要顾虑柴米油盐,不想着养老婆养孩子,才找的弟媳。”

        顾暖刚好拿着水杯走到他们这里,听见萧淑菊这样一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白狗真想当小白脸的话,她顾暖一脚把他踢进大海里。想来大白狗也不敢。她一开始也没有认错这个男人。只能说,他家里人好像都没有她了解他的样。

        “既然都如此了。”萧夜白好像首肯了老三的话,摊开手,说,“你确定来找我诉苦有用吗?爸都说了一分钱都不给我。你找我,我都没

        

        我,我都没有钱,你认为有用?”

        萧淑菊不说话。

        顾暖递到她面前的水杯,她看都不看,恐就是怕这水不干净不好喝。

        萧夜白站了起来,才不打算管她,准备和老婆一块上楼继续睡觉觉去。

        萧淑菊赶紧抬起头来,问:“我今晚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我们两个仅有的钱,全给这里的房东了,身上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没有办法给你再租一间房给你睡觉。你自己睡这客厅里的沙发吧。倘若房东半夜起来看见你,想把你赶出门,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都自身难保,没钱。”说着,萧夜白向老三摆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

        萧淑菊脸色一白,肯定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

        在萧夜白和顾暖往楼梯上爬的时候,她赶紧转身,拿起电话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二姐,不行。他们这没有地方给我睡,叫我睡沙发呢。——什么?你叫我今晚睡沙发?!”

        老三真那么好心找他们诉苦来吗?

        萧夜白和顾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回到自己房间,大白狗重新拿起催眠的小人书。

        顾暖感觉头发没有全干,走去找吹风机吹吹。

        这一路,只好再找到了楼下的客厅里。周奶奶由于自己屋里杂物多,基本东西放的有些乱。老人家记性不好,都不知道自己东西放了哪里。

        顾暖只记得,似乎今下午在客厅里看过老太太把吹风筒直接搁在客厅的一张花台上。

        老三打着电话打到一半,突然听见脚步声,转头猛地一惊,看见是顾暖时,神情松了下来,对电话里的人说:“没事,她听不见。”

        顾暖很清楚地听见她这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萧淑菊和对面的人继续说着:“这样吧,二姐,今晚上,我无论如何先得找个地方睡。在这里睡我怕睡不着,明天我继续盯梢他们,赖死他们。”

        都不知道这个老三是不是真傻的,这样被人当枪使,这么明显的伎俩他们会看不出来?

        不过想到这个女人,打算像大白狗一样黏着她,顾暖皱了下眉头,有些无法接受。

        “嗨,弟媳妇。”萧淑菊挂了电话,转过身来,扮起一张笑脸对着顾暖打招呼,仿佛真想与顾暖亲近一样。

        因此顾暖未拿到吹风筒的时候,被老三给强拉着到了沙发那里坐下。

        萧淑菊拿起口袋里的纸和笔,看出是有备而来的,开始边说边对顾暖写字,道:“弟媳妇,实不相瞒,我弟弟带你到这里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没有说。”顾暖道。

        “夜白没有说吗?”萧淑菊的眉眼一瞬间挑了起来,好像这答案正中下怀的样子,说,“夜白看起来是不好意思和你说的呢,当然,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开口。”

        顾暖静静等着她往下陈述。

        萧淑菊道:“其实是这样的。这个村,要卖地。但是,我爸喜欢的儿媳妇不是你,这个你知道的。不过没有关系,我觉得嘛,夜白喜欢你,这点更重要,对不对?”

        顾暖没有反应。

        萧淑菊真怕她听不见,努力在白纸上写着字给她看,一边写一边画图,只怕她看不懂。

        顾暖想,为了钱,努力到这个份上的人,真是不多见。

        这个老三姐,真的很爱钱吗?

        “总之——”萧家老三快速总结出一句话给她听,“夜白要是不和你离婚,不去和这位杨家小姐结婚,真的是今后一分钱都没有了,你明白吗?你再巴着他都没用的。”

        顾暖眼睛微抬,好像是看明白了,说:“三姐的意思是,夜白会像三姐你的老公那样,要破产了。”

        “什么?!”萧淑菊被她这话吓了一跳,“我老公什么时候要破产了?”

        “三姐不知道吗?三姐是不是打电话三姐夫一直不接,三姐只以为三姐夫是恼火三姐,但是,三姐夫从来不会不接三姐的电话吧,所以,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三姐夫,可是一个绝对以生意为重的成功的男士。三姐以为这能是什么原因促使三姐夫不接三姐的电话。”

        萧淑菊傻傻的,目光呆滞地看着顾暖。

        怎么?顾暖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真比她清楚她老公的一举一动似的。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有,有什么证据?”

        基本上,这个萧家老三,都是人云亦云,人家说风就是风,人家说雨就是雨,要不然,不会轻而易举被老二当枪使了。

        顾暖说:“其实,之前苏家,我那个同学家里突然破产,我是听教授的朋友说的。”

        “教授?”

        “我的老师,三姐可以去查。我的老师在投资界也算是个名人,他的朋友圈子很广,接听到的消息也比其他人要来的快一些。”

        萧淑菊好像找不出她这话的破绽,毕竟之前苏家突然破产的时候,震惊了他们一大批人。大家脑海里首先不约而同闪过的念头就是,苏家得罪人了,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顾暖。

        但是,顾暖真有这个能力让苏家破产吗?

        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

        现在顾暖这样一说,倒是佐证了一个信息,这事儿,真的与顾暖好像有点关系。至少,顾暖说的什么教授经济学名人之类的话,是可信的。

        萧淑菊

        

        萧淑菊再联想起顾暖说的,有关她老公的种种异常,真的越来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林家乐那么一个实际的人,而且糊弄女人向来很有手段,都能把她和林意珊两个人都糊弄好。何必突然间在这个时候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得罪起她了?

        必然真是生意上发生什么事了。

        萧淑菊站起身,对顾暖说:“弟媳妇,你等会儿告诉夜白,不,不用告诉他了。我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能给你们两口子添麻烦,需要回去先睡一晚再说。”

        耳听老三这话都语无伦次,应该是内心乱成一个麻团了。顾暖装作什么听不见,只对她表示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萧淑菊懒得和她再做解释,她要赶时间,赶紧回去瞧瞧自家老公的公司是怎么了。要知道,她之前嫁给他的时候,带出来的一笔钱,可都是被他忽悠了全投进他公司里了。

        只见老三急匆匆出了屋门,很显然一段日子都不能回来了。

        顾暖感觉终于先甩掉了大白狗之外的一条橡皮糖,松缓了口气。

        等她走回到楼上时,只看他抱着手依靠在房间的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擒着一抹笑。

        顾暖走过去。

        他猛地一只手伸过去把她抓住,再也不放开。

        隔壁房间,周奶奶的房门悄悄挪开了一条门缝儿,像是在窥探什么。

        周奶奶其实心里也不敢肯定,但是,刚才他们说的话,貌似她都听得很清楚了。好像这两人,真不是普通人。至于是不是来他们村里打算当间谍的,对他们村里的地有图谋的,周奶奶心里却不像周孝云那样只想着村里卖地的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

        大白狗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时,顾暖洗漱完,下楼准备帮老人家做早餐。

        周奶奶站在厨房里,看着顾暖帮自己淘米煮粥时,说道:“你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从城市。”

        “你在城市里打工的吗?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你一开始穿西装,好像在写字楼工作的,是不是?”

        所以说别小看这些老人家,当真以为这些老人家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了吗?

        顾暖点头:“我做投资的。”

        投资两个字,让周奶奶的眼睛亮了亮。

        现在,谁能不懂投资很重要?有点钱的,都知道货币贬值,如果不投资的话,手里抓着的钱,没过几年都必须变成废纸。

        “你做的什么投资?房地产吗?”周奶奶警惕性很高地问。

        “不。”顾暖摇头,“我什么投资都做。”

        长达的投资金融部,肯定不止做房地产。况且她顾暖做人家投资顾问,涉猎的范围更广。

        “你能做什么投资?”周奶奶继续问。

        顾暖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潮,于是垂下眼继续说:“我一般都是人家要投资的时候,来问我,我给他们一些指导性意见。比如股票,期货,古玩投资之类。”

        周奶奶问了一个,几乎所有投资人都会问的问题:“投资什么最好?”

        “奶奶手里是有钱吗?”

        顾暖这样一问,倒是有些把老人家突然问懵了的感觉。

        周奶奶貌似都不像很有钱。

        顾暖从老人家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很快的,心里有了明目,说:“奶奶是局外人,如果没有什么资产的话,我奉劝奶奶不要随意碰触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资本家的世界,是有钱人制定的游戏原则。通常,只有大鳄吃小鳄,也就是说,你没有一定资本,你是没有办法和人家玩的。”

        周奶奶嘴唇一丝哆嗦着,好像在挣扎着什么。

        “当然。”顾暖继续道,“如果是缺钱了,或者是手里拿着好像有一定财富的资产,但是不知道如何处置的话,真正的投资人,是可以给一些建议的。”

        “什么建议?”周奶奶在此刻,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和普通人不同,是真正有真材实料的,不是像外面那些骗子糊弄人的。

        “这要看奶奶手里有些什么资产了。要先做一下资产评估。在这个世界玩游戏,不需要一定是要现金的。”

        周奶奶的目光看着她,一动不动。

        躺在床上的大白狗,听到老婆的手机嘟嘟响时,马上醒了。眉头一皱,生怕自己的情敌又来骚扰老婆,赶紧拿起手机查看。

        结果,是那只姓杨的癞蛤蟆发过来的。

        杨蛤蟆这样说:告诉他,如果他再不找我,我就让人把地卖给他的对手。他分文不存,你跟着他,也没有用了。

        大白狗哼了一下,手指头配合他的毒嘴瞬间发了回信。

        嘟的一声,杨之琳放下了自己那杯丰富的早餐牛奶,拿起手机,打开一看,上面某人写着:

        等你跪着来求我老婆。

        杨之琳猛地吸口大气,只差牙齿没有咬断了,骂:“我看你得瑟到什么时候!我今天就把地卖了!”

        *

        再说,萧淑菊连夜赶回到了城里,是直奔林家乐的公司去了。对于这点,她都没有告诉老二或其他人,是来不及,或是说顾暖的话提醒了她什么让她不敢说,怕打草惊蛇了。

        冲到了林氏公司。萧淑菊不让门卫通报,偷偷摸摸地钻了进去。

        林家乐是没有对此任何设防,因为昨天她才给他发过短信说自己要去Z市办点事,而据他了

        

        ,而据他了解到的,确实也是如此。她要去盯梢萧夜白,八成几天回不来。

        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林家乐,和自己公司里的财务等几个高级主管开着小会,布置起任务。

        消息基本上对外封锁。

        说到林家乐的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呢?主营任务,既然有个萧鉴明这样的岳丈达人的大靠山在,当然是依靠长达而生了。林氏做的是房产中介,然后,有时候一块小地块什么的,靠萧鉴明的恩惠,自己做了一些。

        萧淑菊知道,房产中介是服务业,风险性不高,相当于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那种,投资的金额比较小,而且只要有业务,回笼快。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公的公司,能因为房产中介的缘故出问题。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她信服了顾暖的话呢?这要说到她一直反感的,自己老公管着林意珊这个继女,总是给林意珊大笔大笔的钱,让林意珊自己尝试去投资。

        林意珊拿到自己父亲的投资钱,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只认为自己父亲很有钱,都不当做是钱,只当游戏一样玩着。

        投资的话,肯定是有赚有亏的,就像股神巴菲特一样,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都赚。所以,更重要的是靠专业知识来控制风险。但是,林意珊在大学念经济学,课却没有上几堂,到处去玩去了。

        萧淑菊知道,这个继女压根儿不成器,比起顾暖那肯定差远了。

        要是真的是这个继女把自己老公的公司给拖累了——

        萧淑菊站到自己老公办公室门口,偷偷地窃听。

        办公室里,林家乐对自己的秘书说:“财务那方面,再把资金控制控制。争取,给期货的投资再追加一笔。”

        “林总是指小姐投资的那笔吗?”

        萧淑菊一脚把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