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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性感恐龙

        弯弯曲曲的望夫河,连绵不绝,河中游鱼、虾贝繁多,上县城的各地村民大都沿河而上,累了就喝几口望夫水,饿了便烤几尾鲜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倒也质朴。

        校霸这三天实在是有够狼狈的,胸前抱个大活人不说,肩上还扛了条死狗,每天踩着鹅卵石走个五十多公里,仅靠着八姑储物袋的存粮度日。连走了三天,一点没舍得歇脚,居然奇迹般坚持了下来。

        在河边走的第四天,遇到个赶牛车的大叔,车主是个庄稼汉,一飞靠着两张干大饼,硬是搭上了顺风车。第四天晚上,八姑病情又恶化起来。脸色苍白、眼眶发黑、额头烧得厉害。一飞不得已再次摸夜路,第五天早上,校霸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青田县城。

        这县城庞大,独立山水间,环山面水、厚土围城。整座城池坐落于山水之中,锦绣间藏匿老城的厚重、深邃、大气,犹如君子横卧,承德载物,皆是古遗之风。

        只是守城的兵士太过疲赖,邋里邋遢,军容不整,军纪不严。眼睛盯着进城的大姑娘、小媳妇瞧个不停。

        一飞此时浑身烧伤,暴露在衣衫外的皮肤,红红肿肿、溃烂流脓,偶有恶臭散出。尤其是头部,光头、血泡、红黑相间,看着磕碜之极,倒是他自己尤不自知,顶着张蛤蟆脸大模大样的向城门行去。

        守门的陈守艺,原本正嘻嘻哈哈调笑进进出出的婆娘,只觉一股血腥之气拍面而来。回头一看,吓得连退数步。还好他十五岁就吃皇粮,如今已是积年的兵油,倒也经历过大阵仗,眨眼间就稳定了情绪。

        抽出亮铮铮腰刀喝骂道“站住!哪来的妖邪,敢闯青田县城门,不知道我们城主乃天师道外门长老吗?”

        也不是陈守艺大惊小怪,城门口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偏偏盘问刘一飞,实在是这货不知觉悟,竟不明“丑不出门,恐惊花草!”地道理。此人若是进城,必定有损青田威仪。所以,凡此种种不可不察也。

        “大哥!小弟乡村愚民,进城采买农具,路过刘家村,遭遇强盗截杀,身负重伤,舍妹又身中蛇毒,危在旦夕!还望大哥通融一二,让我进城寻医。”一飞到也面色坦然,谎话信手拈来。

        陈守艺哦了一声,绕着一飞转了两圈,刀尖撩开一飞胸口的布料看了看,见那长衫下尽是脓包水泡,心下便信了七分。感慨着少年重情重义,身上如此重伤还能坚持抱妹妹进城寻医。

        想到此处,顿生恻隐之心。还刀入鞘,又伸手捏捏其肩头扛着的大黄,赞叹道“这木雕倒是技艺精湛,做得跟活的一样!”

        正说着却是见着那狗眼在眼眶里乱转,吓得一缩手“这...这..这..是活的?”

        “对!城外捡的条死狗,正好晚上加菜。”校霸笑道,只是满脸的烧伤狰狞无比,吓得陈守艺再次后退。

        一飞也不管他,道了句“大哥,舍妹伤重,没事我这便走了”说完就进了城。

        陈守艺望着校霸的背影发呆,这少年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这人狂啊,这么重的伤,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如此狂妄之人,也就城里钱旺赌庄的钱旺跟他还能一拼。猜想对方来历肯定不凡,不好再度刁难,便没强留了。

        校霸进城后就郁闷了,街道是繁华,人流湍急。但要找个问路的就难了,衣着华丽的隔着老远就跟避瘟神一般躲了开去,生怕他上前行乞。穿得寒酸的见他这一身烂肉,怕沾染疾病也退得老远。不算宽阔的街道硬是给他留出了两三米的缓冲带。

        “这也算是长相磕碜的福利吧!至少没人挤我”一飞心下有些苦笑。县城这么大,不是本地人的话找医院就太困难了。

        “咳咳...咳”怀里的八姑咳得都吐血了,红红的血丝就吊在胸口的长衫上。一飞暗自着急,忽然听见城门口传来吵闹声。

        “打死他!打死他!”

        “小杂种,打死你!”

        “让你跟老子抢馍馍!”

        一飞抬眼望去,却见一群衣着破烂的乞丐在围着个小男孩拳打脚踢。他心中一想,便有了办法。就大步走上去,临近几人了才气运丹田,猛然大喝道“滚!都给老子~滚!”

        声音入云冲霄,犹若雷霆,震得人耳膜生痛。大多乞丐都被吓住了,唯有两人一脸不平,仍旧挡在一飞身前。他二人转过身来,本要寻一飞晦气,但一见校霸那身光头蛤蟆皮的妖怪模样,顿时把虎胆吓成了狗胆,腿肚子抽个不停,哪还敢有半分动作。一飞见有人敢不给面子,眼一瞪就要发飙,哪想两小子这般不堪被他一瞪,硬生生给吓得坐到地上,半天不敢起来。

        一飞这才看清被围殴乞丐的模样,小乞丐金发碧眼,身材消瘦,竟然是个穿着烂褂子的小老外,也不知是怎么流落异乡地。这小子虽被打得鼻青眼肿,但手上仍旧抓住一团烂馒头,眼里的不服、倔强、要强,险些从眼眶中溢出来。他见没人打了,便把手里那块烂馒头往嘴里一塞,哽噎了几下后强咽下去,然后看也不看救命恩人,爬起来就走。

        校霸一看,好家伙,这么有个性。赶紧喊了声“哈喽!”

        洋乞丐身子一顿,慢了两拍,但接着又埋下头,不管不顾的往前走了。一飞心里气结,本以为拽上两句英语,这小子准会帮自己。现在却发现没效果,只好又道“带我去找最好的郎中,三张大饼!”

        小家伙终于停了下来,丝毫没有因为校霸的蛤蟆脸而胆怯,讨价道“四张!”

        “行!你快带路”“先给饼!”

        一飞无语,只得从储物袋里摸出四张饼来。八姑的储物袋前几天就被一飞征用了。她也是无奈,谁让她现在是病人,这储物袋的解毒丹偏偏用完了,若不是身上有灵力护持,恐怕现在也变成尸怪了。

        “你.....你...”这洋乞丐倒是见识非凡,认出了那东西的门道。一脸震惊的模样,没想到随便带个路竟能遇上道门大能。

        “吃饼,噤声!”看见小乞丐震惊的表情,一飞才突然想到了财不露白,赶紧用饼堵住小乞丐的嘴。

        “你快带路,到了地方再给你两个!”一飞说着就推了推他。

        这回洋乞丐倒是不磨唧了,带着校霸走街串巷,半小时就到了地方。一飞抬头看看招牌——三宝灵药坊。到也大门大店,地势还算当道,关键是看病的人多,从里到外全是病号,个个穿金戴银、全是些大腹便便的富态之人。

        “恩~就这儿了”都说有钱人怕死,你要想知道一个大夫有没有能耐,看看他病人就晓得了,校霸如是想到。

        一飞转身又掏出两张饼,递给小乞丐。后者却是不接,站在那里,用手搅着衣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校霸正担心八姑病情,哪有工夫跟这乞丐瞎掰,把饼塞到他手里,警告道“别乱说,不然把你捉来炼僵尸!”说完还呲牙咧嘴地恐吓道。他这副碳烤牛蛙皮到是演反派地好料子,硬是把那小洋鬼子唬得一愣一愣地。

        校霸说完就自顾自地进了三宝灵药房,那洋乞丐却是没走,就在药房外蹲了下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发呆。

        这时,城门口毒打他那些乞丐居然寻了过来,他们把洋乞丐围住,盯着他手上的六张大饼,双眼发光。

        洋乞丐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他们饿得仅剩皮包骨的四肢,又看看自己身上烂褂子包裹的排骨鸡肋,接着望望三宝灵药坊里那些华服裹身的富人,最后再看看手里的六张饼。顿时,他笑了,笑得稀里哗啦。瞬间,他悟了。

        恭敬地把六张饼往那个最大的乞丐手里一递,道“大哥,这六张饼算我的入伙费吧!”

        那大乞丐眼睛一瞪,凶道“入伙!你个杂毛鬼也配?今天看这大饼份上就算了,以后再让老子看到你在咱们地盘上捞食就揍死你!”说完还不解气的一把将他推到地上,之后便带着一众乞丐从他身上跨过,扬长而去。

        洋乞丐,又静静的蹲回地上。并没有心痛那些饼,他紧紧盯着三宝灵药房的大门,静静地思索起来“大饼无法改变的东西,这个人…….”

        一飞自是不知道这一切。此时,他抱着女人扛着狗就进去了,直接忽略了那群排长龙等待就医的富人。

        对于校霸的无礼,众富人怒目而视,顿时指责不断。

        对于这些人,一飞没有半点好感,他是个典型的仇富者,而且心理扭曲。

        他眼睛一瞪,加上那张磕碜的蛤蟆脸,硬是吓得富人们集体吞了口唾沫,不敢再看一飞。倒是也有那么两个不怕死,又有那么点后@台的家伙从人群里走出来。

        其中一个是穿虎皮马甲的青年。这货骚包得紧,明明体型偏瘦却硬要学人家秀肌肉,把瘦得跟柴一样的肱二头肌拿出来现,自以为性感无边。另一个则是身着华服的矮挫,穿得比女人还花哨,生得比恐龙还招摇。

        两人从人群里跳出来,那走性感路线的家伙指着一飞,张嘴便骂“哪里来的癞蛤蟆.....”可惜他还没说完,便见校霸转过身,眼一瞪,脚一跺。众人只觉脚下一震,校霸那被铁背神功加持的怪力直接把地上二指厚的石板踏得四分五裂了。

        抬脚,走人。干脆利落,留下性感恐龙在那干瞪眼,其余富人也是个个惊若寒蝉,不敢非议。

        校霸最近都懒了,铁背神功练成了黑水神功,算上些原本就会的擒拿格斗跟一招毙敌的阴损套路到也算得上个二流高手。实在没兴趣跟人磨嘴皮子。所以才在众人面前小露一手,稍微威慑一下。

        校霸抱着八姑直接进了药房的内堂,虽然不知道郎中在哪,但跟着长龙走一准没错。那些富人见一飞过来,赶紧让得远远地,生怕他身上的顽疾会传染。

        校霸咧嘴一笑,他要的就是这效果,把八姑跟狗往郎中面前的桌子上一放,霸气道“大夫,看看我的妞跟妞的狗!”

        那郎中,干瘦干瘦的,满脸麻子,下巴上老大一颗长毛的黑痣,两眼中一副黑框眼镜,下巴上胡子一大把,模样古板、吝啬、势利味十足。

        麻子郎中还没开口,八姑就先不干了,一腿踹向校霸胸口上,骂道“丑八怪,谁是你的妞”

        校霸却一把接住秀腿,捏着八姑的小脚,虎着脸训斥道“男人说话,妇道人家莫打岔!”

        八姑被他手捏得轻痛,脸色再次苍白起来,咳嗽的厉害。一飞只得悻悻的把脚重新放倒桌子上,心痛道“你有伤,别乱动、别乱想,一切有我”

        八姑还是一脸不高兴,刚想要挖苦两句,但见着校霸那满脸的水泡,想到那是为救自己才伤地,心里一阵不忍,便闷闷地闭了眼。

        郎中看着一飞身上的破旧长衫,一皱眉,推脱道“对不起,公子!看狗你得找兽医。”

        “恩~”校霸眉头一皱,“那你看看我女人呗。”

        “姑娘的病也是古怪得很,本人行医数十载也不曾见过如此病症,还望公子去别家问问!”这欠揍郎中,瘪着张B嘴。望、闻、问、切、四诊一样未做,就断言医不鸟,在那信口开河,分明是怕一飞付不起诊金。

        校霸拳头捏得噼啪响,突然一咧嘴,笑道“嘿~嘿,那您瞧瞧我身上这伤还有救不!”他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肉就都揪到一处了,恶心、狰狞得吓人。

        郎中也是一惊,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慌乱、犹豫一闪而过,当他看见七八个壮硕的学徒拿着棍棒围上来后,表情终于定格了,他镇定自若的看着一飞,复坐回,亦笑道“你身上的脓疮不碍事,过些日子就愈合了,不用治!”

        “哈哈~哈哈哈!”一飞笑了,大笑起来,脸部肌肉越发狰狞了。此人不是庸医,却做了比庸医更可恶地事,叫人如何不怒。

        “你这泼皮,竟敢来我们三宝灵药坊找茬儿,看打!”有个学徒趁一飞背对着他,尽然一棍子偷袭校霸后脑勺。校霸不闪不避,如同脑后有眼一般,伸手一抓,稳稳地捞住打来的棍子。他将棍子往身前一拉,膝盖顺势一顶,正好撞在那偷袭之人小腹上。

        “额~”学徒只觉肚皮绞痛,顿时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

        校霸发飙,两秒放翻一人。其它学徒愣愣的看着他,不敢上前,唯有个不怕死的愣头青,胖人胖脸,抱着大棒冲了上来。

        一飞也跨上一步,右脚正蹬踢出,正中胖子抱着的大棒。既然都是胖子,这一腿自是要留些余地。

        不过即便这样,那胖子也不好受。只听“咔”的一声,那碗口粗的大棒应声而断,胖子更是倒飞出去,飘了五米多才着地。周围顿时安静了,看那胖子将近两百来斤的敦实身子竟然都被踢飞了这么远,可想这蛤蟆怪的脚力有多强。

        校霸嘿嘿冷笑,身上气势顿涨,伸手摸摸鼻子,指着剩下的学徒,恶狠狠的狞笑道“下一个动手的要死!”

        剩下的学徒哪还敢上来,早吓得脚肚发软,想逃又怕师傅责罚,一时间进退不得,好不窝囊。

        校霸转身望着看傻了的郎中狞笑道“让你医狗,你说你不会。医人,你也说不会。医我,你居然说不用会!既然不医,还开什么店,行什么医,还是我帮你拆了吧!”说着就一拳把郎中面前的桌子拦腰砸断。

        郎中一听校霸要拆店便脸色发白,待到一飞砸烂桌子时,那脸色却由白转青。他到也光棍,见势不对,赶紧一把扑倒在地嚎啕道“能医~能医!壮士息怒,壮士息怒,姑娘的病我能医!”

        “能医就医啊,老子还有事,没空在这儿跟你瞎掰”一飞又是一跺脚,地上顿时又多了块烂石板。

        这回,麻子郎中倒是真怕一飞乱来。这三宝灵药坊可是他一生心血啊。十八岁奋斗到现在,三十多年了才有如今的局面,要是让这天杀的拆了,他也就不活了。但要救这姑娘势必要用到自己那压箱底的宝贝,那东西可金贵得很,用一点少一点。想一想这心里头都流血啊。

        校霸眯起了眼儿,见这老麻子满头大汗,想动又不动,犹犹豫豫的样子就浑身不爽利,“你他妈快点行不?”

        麻子伸手抹掉头上汗水,哆哆嗦嗦从身后柜子的暗盒里拿出根大山参来。

        这人参有三个巴掌那么大,参须竟然快拖到地上了。一飞虽然不懂人参,但也在药房见过,那人参大小顶多就这根人参的四分之一,由此可见这参王的珍贵程度。

        只见麻子郎中用刀从参王上小心的切下手指大一片,然后用白色粉末涂抹于人参切面上防止氧化,又严谨的放回暗盒中。这才转身将参片递给一飞道“让小姐先含着”

        校霸大怒,“你打发叫花子呢?还是怕老子付不起钱?”一巴掌打飞老麻子手里的参王片,上前两步推开郎中,从暗盒里扯出山参,塞到八姑怀里,“你拿着,可劲儿造,不够我再想办法!”这货倒是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参王这么金贵的东西到他这全成了菜市场的大白菜,不值钱。而且这货粗手粗脚惯了,直接让他掰断了几条参须。

        这还得了,麻子郎中气得怒火中烧,满脸通红,跳窜起来一巴掌扇在校霸头上,怒骂道“败家玩意儿,我跟你拼了!!”

        校霸一个不慎,还真被老麻子重重的打在大光头上。这还得了,他顿时有扒衣服大干一场的的冲动。还好他明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这才生生忍下来。

        只见校霸伸手按住郎中的脸,阻止其发飙。郎中被一飞手掌按住了脸,眼不能看,鼻不能吸,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挥。一个劲地尖叫道“目无王法……简直是目无王法”

        “咳....哈哈..哈”八姑看得有趣,居然捂嘴轻笑。见一飞回过头来看她,才瞪了其一眼,有些心痛地看着手里参王的断须“哼~可劲儿造?你以为这是田里的萝卜地瓜,还管够!行了,我这病他瞧不了,你把他放开。”

        校霸本也没想跟这郎中一般见识,进门就搅了人家生意,还打了学徒,砸了桌椅,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听八姑这么一说正好就借着台阶下了。

        谁想那老麻子冷哼一声,取下眼镜在衣服上擦了起来,边擦边道“有什么瞧不了,不就尸毒吗?先用参王片稳住元气,然后用糯米水清洗患处,最后用糯米泥涂而抹之,此乃外用!你这病情拖得过久,尸毒已由阳转阴,还需用黄狗血半碗、雄鸡头两个、童子尿、锅底灰、枸杞子,加麻黄二钱,一起捣碎了研磨成粉,制成蜡丸,一日三次,配合鸡血服下,五日便可将体内阴毒驱逐体外。”

        校霸听得眼前一亮,回头以眼神询问八姑,后者思索之后点头。校霸便马上道“那还等什么,治啊!”

        “治!哼,光这五百年的参王就价值千两,你凭什么要我治!”麻子眼睛一瞪,脖子伸得老长,有点豁出去了的意思。

        校霸平静的看着麻子,想要说服他,记得书本上有句话叫“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但掉进钱眼的人肯定是对这话免疫的。他也不知如何争辩了,本来按他性子,你医就医,不医老子也揍得你医!但现不一样了,就怕这麻子口服心不服,治病时摆一道,到时候将八姑搞成半人半尸的可就赔大了,这可是自己内定的媳妇,将来还要抱着睡,可马虎不得!

        一飞盯着麻子的眼睛,良久才道“能救人的才是医生!赚钱的——那叫商人!”说完这句就抱着大黄自顾自的走了。

        “喂~你去哪?”八姑眼见自己被扔下,赶紧喊道。

        校霸一愣,但瞬间就了解了女孩的意思“安心,你是我的妞,怎么会不管,你先养病。我去给咱们狗找个兽医,顺便给这老东西搞一千两银子回来!”

        八姑一听这话又要发飙,什么叫你是我的妞,直气得她银牙轻咬,抓起手里的参王就要砸过去,只是最后候终究是没舍得扔,五百年的人参可是宝贝得紧,狠狠剐了校霸一眼,才将人参再次抱入怀里。

        麻子郎中愣愣的回味着一飞那句话,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理由,等想到时哪还见校霸影子。

        一飞抱着死狗就出了三宝灵药,路过大厅时眼前一亮,居然看见盆儿盆栽的芦荟,这可是治烫伤的特效药。啥也不说,直接掰下两片贴脸上。他这样做自是惹得众富商一阵鄙夷。

        出得药房,正好看见刚才那个带路的洋乞丐还蹲在路边。

        “喂~!”校霸一招手,那小家伙就乐着跑过来了。

        “城里哪能搞到钱?”校霸笑眯眯的问道。

        “大哥.....缺钱?....要弄多少,少点的话就去城东长乐坊赌两把,看运气。要多的话,城门口酒楼、王善人家、宝玉楼能偷到不少,凭哥哥地本事,想必没人能拦得住。”小洋鬼子看见校霸蛤蟆脸上贴着的芦荟先是一愣,然后才悄悄答话,边说边四下乱看,生怕被人听了去。

        校霸气得够呛,赏了他个暴粟,怒道“偷什么偷,老子最恨的就是偷,咱们抢!走,先去那个所谓的长乐坊看看”

        小乞丐愣了下,越发觉得一飞像个大人物了,偷可没抢那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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