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姑
不多会，刘瘸子就双手捧着个黑色的马鞭，跑了回来“家法到.......家法到”。
他望着福贵那黝黑的后背却是有些拿不定注意，斟酌再三后才小声在富贵耳边嘀咕道“真打啊？”
福贵一瞪眼，道“你说呢？”
瘸子眼珠一转，回过身对周围村民唱道，“一打福贵不尊祖宗”吼完就是一鞭子，“~呼”一条红红的血印子就那么印到福贵的黑背上，福贵痛了个呲牙咧嘴。瘸子更是手心冒汗，他哪敢下重手，但家法这玩意儿可不认人，抽一下就是一下，不管轻重均是留下一条血印子。福贵铁青着脸，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瘸子见这情形吓得直哆嗦，躬身在福贵耳边结巴道“还.....还打啊？”
福贵咬牙切齿道“打！”
瘸子也是牙一咬，抬头再次唱到“二打福贵不守祖训！”
唱完又是两鞭子，福贵痛得满身大汗，嘴边唾液拖得老长，背上的青筋乍现。
“三打福贵不敬半仙”瘸子唱完这嗓子后却是迟迟不敢下鞭。
福贵裂嘴喘了口气，嘶哑道“打”
瘸子红着眼，举起鞭子抽了下去。黑背上又是一条红印…..这一鞭一鞭抽得背上全是二指宽的淤血条@子，看着好不吓人。
在抽到最后两鞭子的时候，毛脸终于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此女皮肤白如牛奶，扎着麻花辫，穿着油渍渍的花布衣裳，身上风尘仆仆，脸儿脏不拉几，眼睛下几滴巧克力色小雀斑，增色三分。腰后面挂着个猫类动物的小骷髅。她虽容貌俊俏，但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却是跟十三公有得一拼，这少女后面还跟着条雄壮的大黄狗，这狗比狼狗还大上一号，双目猥琐的眯着，张着大嘴吐着舌头，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贱格十足。
只见此女一手捂嘴，狡笑的看着跪着的福贵，老气横秋道“地上多脏啊，跪着干嘛？.....裤子跪烂了还得补.....”
福贵此时铁青着脸，但表现又异常乖顺，安静的跪着回话道“我.....”
“我知道你犯错误了？”不等福贵开口，八姑却一脸天真的笑道。
“人这么多！跪着怪难受吧？”
“还....”福贵刚想张嘴，那八姑却是又说道“还要被鞭子打？”说完便绕到福贵背后，指着那满背的淤青，夸张道“啧~啧~啧！太惨了吧，瘸子叔啊，你还真下得了手啊！村长你也敢打？左腿也想残了不是？”说完，便一副思索的样子。
“不是滴......不是滴….我....”瘸子急了，没招惹谁啊，咋就无缘无故被这丫头离间了呢。
“瘸子，执家法！”跪着的福贵怒道，他是真生气了，自己好歹也是村长，诚心认错，这小丫头骗子居然没大没小，调侃自己。
“行了！行了！瘸子叔，我好歹也是刘家村半仙，看我面子，这事儿算了，这鞭子你也就甭打了，咋样？”八姑挡在福贵身前佯装道。
“哎~好...好...”瘸子本来就不敢打，正好找个台阶下，当然求之不得。
八姑见瘸子这般上道儿，便转过身扶起福贵，诚恳道“村长放心，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儿，怎么说我也是个半仙，这点面子，村里人还是要卖我地。”
福贵一听这话，气了个头昏眼花，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狠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村里除了你，还有谁敢逆我？现让你得瑟会儿！待会你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才要你好看！”
一飞在人群里看了此女一眼，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孩儿粗看邋遢，细看精致，神韵却是全在那双眼上，眼睛里透出古灵精怪，神色中满是斤斤计较。眯眼时如同星空下的玄月，狡笑间又似狐中妖仙，说话的语气却又调皮得很，黄蓉味十足。
想想吧！十几岁的小萝莉调戏老男人，就像在说要带大叔去杀金鱼，还当着全村地面说要罩着村长，这得要他妈要多精怪啊。
不过，一飞的笑声在安静的大院里就显得很突兀了，只是所有人都领会不到使其发笑的精华，只是齐刷刷的回头望着他。八姑也侧脸看向一飞，发现这小胖子衣着古怪，笑声猥琐，竟然说不出的讨厌。便眉头微皱，撅嘴一指，朝着土狗喝道“哼~大黄，给我咬他！”
这丫头刚喊完，那黄色大狗便一窜而出，一飞吓得赶紧往人群里钻，那黄狗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狗眼乱翻，硬是没找到小丫头指的那人。
“八姑，咱们还是先看看里面的情况吧。”福贵怕耽搁了正事，赶催促道。
八姑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角色，自然分得出轻重缓急，人命关天，便指着大黄狗骂道“笨狗，咬人都不会，哼~”骂完便快步进了院子。村民们也跟上去，看热闹去了。
那黄狗还不死心，狗眼在人群中一阵狂扫后，就又绕到别处去了。一飞见那狗走了，才松了口气，安下心来，心里却是回味着八姑的俏脸。“这丫头片子人不大点就号称八姑？不过，却实长得不错，要是收拾收拾，肯定也是绝色。”一飞紧紧跟在人群后面，期望能看场好戏。
瘸子站在福贵身旁，悻悻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干什么才好。福贵却是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紧紧跟在八姑身后。
院子外的瘸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忽然伸手扇了自己两嘴巴，苦涩道“嘴贱，嘴贱，没事瞎搀和”。
院子里，八姑围着那死人躺的桌子转了两圈。先让人把那哭丧的女人拖走，然后翻开死者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喉结，拍了拍其天灵盖，最后伸起芊芊玉指在碗里捻起一片腊肉放到嘴里，闭眼咀嚼了两下，便飞快的吐到地上。
八姑脸色一沉，嘀咕道“这肉.....”
“太肥了？”一飞见状，恶趣的接嘴道，当然，这话他只能小声嘀咕。太大声是要犯众怒的！
可惜还是被耳尖的八姑听到了，小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这肉有问题！”
接着，她取出一枚红烛，点燃后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反正就是弯弯绕、绕弯弯什么的，一飞半句都没听懂。倒是觉得八姑食肥肉的样子颇为养眼。
八姑念完咒语后就将蜡烛斜拿着，让蜡油一点点滴在死人脸上，说来也怪，才滴了两滴，院里便吹起一阵无名阴风，眼看着蜡烛快被吹灭了，福贵带着毛脸跟双嘴立马围了上来，帮八姑挡风。可惜三人不管如何都挡不住，这怪风估计是妖邪所化，与人力无关。
八姑眼一瞪，捏了个兰花指，喝道“急”
只见她那小屁股后面吊着的猫骷髅头里却是喷出一股绿烟来，绿烟急窜到烛台上，那火一遇上绿烟便燃得旺盛起来，原本刚才还剩一股小火苗，现在却一下子剧烈的燃烧起来。
八姑紧绷着脸，又一连变换了三个手印，玉指往火苗上一点。“轰！”的一声，蜡烛燃烧得更剧烈，更彻底，几乎变成了火把。蜡油滴了死者一脸，红色蜡油在他脸上凝固，一块块把他脸全部包裹起来，。
眼看着蜡油就快把脸部包裹起来的时候，那死尸面部却诡异的出现挣扎之色，眼珠子直转、眉头、嘴唇抽动，舌头在嘴里乱@顶，妄图把封在嘴上的蜡油顶穿。结果被八姑施了法的蜡油仍然紧紧的绷在其脸上，就像一片吹爆了的泡泡糖，粘在了他脸上。
那死尸也急了，眼见蜡油还在脸上粘在，便伸手往脸上抓，可惜这蜡油像是拥有了魔力，非但未将其从脸上抓下来，甚至连手也被粘在了脸上，无论他如何努力两只手均是无法从脸上扯下来，情急之下，这妖邪之物居然哭了起来。整个院子里瞬间响起了婴儿的哭啼声“哇~哇~！”
他望着福贵那黝黑的后背却是有些拿不定注意，斟酌再三后才小声在富贵耳边嘀咕道“真打啊？”
福贵一瞪眼，道“你说呢？”
瘸子眼珠一转，回过身对周围村民唱道，“一打福贵不尊祖宗”吼完就是一鞭子，“~呼”一条红红的血印子就那么印到福贵的黑背上，福贵痛了个呲牙咧嘴。瘸子更是手心冒汗，他哪敢下重手，但家法这玩意儿可不认人，抽一下就是一下，不管轻重均是留下一条血印子。福贵铁青着脸，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瘸子见这情形吓得直哆嗦，躬身在福贵耳边结巴道“还.....还打啊？”
福贵咬牙切齿道“打！”
瘸子也是牙一咬，抬头再次唱到“二打福贵不守祖训！”
唱完又是两鞭子，福贵痛得满身大汗，嘴边唾液拖得老长，背上的青筋乍现。
“三打福贵不敬半仙”瘸子唱完这嗓子后却是迟迟不敢下鞭。
福贵裂嘴喘了口气，嘶哑道“打”
瘸子红着眼，举起鞭子抽了下去。黑背上又是一条红印…..这一鞭一鞭抽得背上全是二指宽的淤血条@子，看着好不吓人。
在抽到最后两鞭子的时候，毛脸终于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此女皮肤白如牛奶，扎着麻花辫，穿着油渍渍的花布衣裳，身上风尘仆仆，脸儿脏不拉几，眼睛下几滴巧克力色小雀斑，增色三分。腰后面挂着个猫类动物的小骷髅。她虽容貌俊俏，但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却是跟十三公有得一拼，这少女后面还跟着条雄壮的大黄狗，这狗比狼狗还大上一号，双目猥琐的眯着，张着大嘴吐着舌头，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贱格十足。
只见此女一手捂嘴，狡笑的看着跪着的福贵，老气横秋道“地上多脏啊，跪着干嘛？.....裤子跪烂了还得补.....”
福贵此时铁青着脸，但表现又异常乖顺，安静的跪着回话道“我.....”
“我知道你犯错误了？”不等福贵开口，八姑却一脸天真的笑道。
“人这么多！跪着怪难受吧？”
“还....”福贵刚想张嘴，那八姑却是又说道“还要被鞭子打？”说完便绕到福贵背后，指着那满背的淤青，夸张道“啧~啧~啧！太惨了吧，瘸子叔啊，你还真下得了手啊！村长你也敢打？左腿也想残了不是？”说完，便一副思索的样子。
“不是滴......不是滴….我....”瘸子急了，没招惹谁啊，咋就无缘无故被这丫头离间了呢。
“瘸子，执家法！”跪着的福贵怒道，他是真生气了，自己好歹也是村长，诚心认错，这小丫头骗子居然没大没小，调侃自己。
“行了！行了！瘸子叔，我好歹也是刘家村半仙，看我面子，这事儿算了，这鞭子你也就甭打了，咋样？”八姑挡在福贵身前佯装道。
“哎~好...好...”瘸子本来就不敢打，正好找个台阶下，当然求之不得。
八姑见瘸子这般上道儿，便转过身扶起福贵，诚恳道“村长放心，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儿，怎么说我也是个半仙，这点面子，村里人还是要卖我地。”
福贵一听这话，气了个头昏眼花，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狠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村里除了你，还有谁敢逆我？现让你得瑟会儿！待会你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才要你好看！”
一飞在人群里看了此女一眼，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孩儿粗看邋遢，细看精致，神韵却是全在那双眼上，眼睛里透出古灵精怪，神色中满是斤斤计较。眯眼时如同星空下的玄月，狡笑间又似狐中妖仙，说话的语气却又调皮得很，黄蓉味十足。
想想吧！十几岁的小萝莉调戏老男人，就像在说要带大叔去杀金鱼，还当着全村地面说要罩着村长，这得要他妈要多精怪啊。
不过，一飞的笑声在安静的大院里就显得很突兀了，只是所有人都领会不到使其发笑的精华，只是齐刷刷的回头望着他。八姑也侧脸看向一飞，发现这小胖子衣着古怪，笑声猥琐，竟然说不出的讨厌。便眉头微皱，撅嘴一指，朝着土狗喝道“哼~大黄，给我咬他！”
这丫头刚喊完，那黄色大狗便一窜而出，一飞吓得赶紧往人群里钻，那黄狗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狗眼乱翻，硬是没找到小丫头指的那人。
“八姑，咱们还是先看看里面的情况吧。”福贵怕耽搁了正事，赶催促道。
八姑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角色，自然分得出轻重缓急，人命关天，便指着大黄狗骂道“笨狗，咬人都不会，哼~”骂完便快步进了院子。村民们也跟上去，看热闹去了。
那黄狗还不死心，狗眼在人群中一阵狂扫后，就又绕到别处去了。一飞见那狗走了，才松了口气，安下心来，心里却是回味着八姑的俏脸。“这丫头片子人不大点就号称八姑？不过，却实长得不错，要是收拾收拾，肯定也是绝色。”一飞紧紧跟在人群后面，期望能看场好戏。
瘸子站在福贵身旁，悻悻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干什么才好。福贵却是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紧紧跟在八姑身后。
院子外的瘸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忽然伸手扇了自己两嘴巴，苦涩道“嘴贱，嘴贱，没事瞎搀和”。
院子里，八姑围着那死人躺的桌子转了两圈。先让人把那哭丧的女人拖走，然后翻开死者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喉结，拍了拍其天灵盖，最后伸起芊芊玉指在碗里捻起一片腊肉放到嘴里，闭眼咀嚼了两下，便飞快的吐到地上。
八姑脸色一沉，嘀咕道“这肉.....”
“太肥了？”一飞见状，恶趣的接嘴道，当然，这话他只能小声嘀咕。太大声是要犯众怒的！
可惜还是被耳尖的八姑听到了，小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这肉有问题！”
接着，她取出一枚红烛，点燃后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反正就是弯弯绕、绕弯弯什么的，一飞半句都没听懂。倒是觉得八姑食肥肉的样子颇为养眼。
八姑念完咒语后就将蜡烛斜拿着，让蜡油一点点滴在死人脸上，说来也怪，才滴了两滴，院里便吹起一阵无名阴风，眼看着蜡烛快被吹灭了，福贵带着毛脸跟双嘴立马围了上来，帮八姑挡风。可惜三人不管如何都挡不住，这怪风估计是妖邪所化，与人力无关。
八姑眼一瞪，捏了个兰花指，喝道“急”
只见她那小屁股后面吊着的猫骷髅头里却是喷出一股绿烟来，绿烟急窜到烛台上，那火一遇上绿烟便燃得旺盛起来，原本刚才还剩一股小火苗，现在却一下子剧烈的燃烧起来。
八姑紧绷着脸，又一连变换了三个手印，玉指往火苗上一点。“轰！”的一声，蜡烛燃烧得更剧烈，更彻底，几乎变成了火把。蜡油滴了死者一脸，红色蜡油在他脸上凝固，一块块把他脸全部包裹起来，。
眼看着蜡油就快把脸部包裹起来的时候，那死尸面部却诡异的出现挣扎之色，眼珠子直转、眉头、嘴唇抽动，舌头在嘴里乱@顶，妄图把封在嘴上的蜡油顶穿。结果被八姑施了法的蜡油仍然紧紧的绷在其脸上，就像一片吹爆了的泡泡糖，粘在了他脸上。
那死尸也急了，眼见蜡油还在脸上粘在，便伸手往脸上抓，可惜这蜡油像是拥有了魔力，非但未将其从脸上抓下来，甚至连手也被粘在了脸上，无论他如何努力两只手均是无法从脸上扯下来，情急之下，这妖邪之物居然哭了起来。整个院子里瞬间响起了婴儿的哭啼声“哇~哇~！”